江知律的眼神似有似無地飄在他身上,宋季站起身把短褲拉下:「我自己來就行。」

江知律問:「有腫嗎?」

宋季點頭:「應該有。」

「坐下吧,我看看。」

大腿這個地方給人看不太好吧,他會忍不住想像的。可是江知律是好意,連夜帶他帶藥酒,又不會像他一樣想到別處去。

宋季聽話的坐下,江知律把旁邊的一張椅子放在宋季的身前。

「把腿放上來。」

因為傷在後側,不太容易看到,宋季用手指了指大腿:「在這個地方。」

這個地方範圍小了,應該是說這一片地方都疼。

江知律蹲了下來,指腹按在宋季剛剛指的地方:「痛嗎?」

宋季說:「有點。」

宋季又問:「你怎麼知道我撞到了?」

連他們宿舍的人都不知道。

「我看到了。」江知律擰開了藥酒,淡淡的藥味傳來,「餘澤天推了你。」

宋季愣住了,江知律說的不是餘澤天撞你,而是推你。

江知律繼續說:「他手裡的飲料還沒撞到你的時候就已經傾斜了,後續他的手部力量還在加重,你被他推到碰到桌角。」

江知律把當時的情況說出來了,甚至還有宋季沒有看到的。

「你全看到了?」宋季早包間分明看到江知律在和王佑婷他們打牌。

江知律把藥酒倒進手心裡搓熱後,輕輕塗在宋季的大腿後側。

大腿雖然算不上什麼私密的地方,甚至很多時候和週遊打鬧時都會不經意的觸碰,但是那僅限於週遊他們,不包括江知律。

宋季在對方手掌接觸到他的面板時,不自覺的手腳蜷縮,條件反射性往回縮,把江知律的手夾在大腿彎處。

「你……」江知律沒有把手放下來,「很敏感。」

宋季抿了下唇,把腿放回椅子上:「痛而已。」

其實一點也不痛,發癢發麻而已。

江知律重新把手放回大腿處:「我力度再小點。」

「他為什麼要推你?」

江知律沒有避開另一個當事人,餘澤天就在這個宿舍裡。

「他不喜歡我吧。」宋季加了一句,「我也沒多喜歡他。」

「可他動手了。」江知律抬眸看他,「性質變得不一樣。」

江知律和他想的一樣,冷暴力和暴力完全不同。

宋季沉默幾秒後說:「我知道,我會解決的。」

他有點想不明白除了他是同性戀這個性取向,宋季覺得這不是個問題,自己又不會喜歡他。

餘澤天和他什麼仇什麼怨,他們認識都沒有一個月。

江知律的聲音有些嚴肅:「下一次直接還手。」

宋季:「?」

「教我打架,這樣好嗎?」

江知律再次把藥酒倒在手心,神情認真:「那叫上我。」

這樣好像更不好了。

宋季看了一眼餘澤天的床鋪,有蚊帳罩著看不清楚。

「你知不知道餘澤天在我們宿舍。」宋季彎腰小聲地問江知律。

江知律毫不在意:「那又怎樣。」

會怎樣?如果餘澤天知道了,他會覺得我抱上你大腿了,雖然我還沒摸過你的大腿,但現在你在摸我的腿。

宋季低頭看著江知律的發旋,他有點想歪了,並帶著點顏色的廢料在腦子裡散開,一發不可收拾。

「可以了嗎?」

宋季沒有計算時間,他總覺得江知律在他的大腿上停留了很長時間,宿舍開著空調,宋季的手心冒汗。

「恩。」江知律說,「藥酒我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