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聿將康普林凱的軍帽從地上拾起,他抖落上面的灰塵給康普林凱戴在頭上:“將軍,我認為妳應該很明智,妳死了,妳的位置自然會有別人接任,留著有用之身才能爬得更高,我們只想安全的停開這裡,就妳送我們一程吧。”

他和德瑞克一左一右夾著康普林凱,兩隻手槍頂在他的軟肋上,康普林凱可不是傻子,他並不想成為美利堅合眾國的英雄,也不想得到什麼國會勳章和紫金勳章,他只想好好活著。

杜玉聿向後使了一個眼色,薩達姆趕緊將頭上的鋼盔壓得更低。杜玉聿從懷裡掏出低頻通訊器:“海狼海狼,我是夜鷹,30分鐘鷹不歸剿,便在地上駐穴。”杜玉聿的話講得並不含糊,他的意思說如果30分鐘之內突擊隊還無法到海邊與潛艇會合,潛艇就可以離去,突擊隊員必將死戰到底,以天空為草蓆,以大地為墓穴。

聽到杜玉聿的報告,我急得在潛艇內走來走去:“絕對不能讓他們犧牲,我們應該怎麼辦,應該給他們一些支援,哪怕打上幾槍也好啊!”松濤來了愣勁:“波切科力夫,讓卡薩特卡上的巡航導彈襲擊美軍指揮部,讓他們陷入一片混亂!”

波切科力夫嚥了口吐沫:“那樣會暴露咱們,到時候誰也走不了。”松濤一瞪眼睛:“妳的膽子怎麼這小!潛艇上浮,我去接應他們!”我重新坐回副艇長的座位上:“不要吵了,我們等下去,要相信他們,就算沒有我們的支援,他們也一定能夠完成任務,中國人的潛力是無窮的。”

這時航空站的緊急出口突然開啟,外面的美軍立刻舉槍瞄準,但是他們趕緊又將槍口放低,因為第一個走出來的正是航空站的指揮官康普林凱中將。一大群低階軍官圍了上去:“將軍,您沒事吧?”

康普林凱有苦說不出,杜玉聿將槍口向前頂了頂,他對外面的美軍喊道:“將軍被剛才的爆炸震出了耳鳴,現在快護衛將軍離開,妳們立刻進攻,一定要將大樓裡的恐怖份子肅清!”

外面這些美軍並沒有經過太嚴格的訓練,他們既非海軍陸戰隊,又不是純職業軍人,都是一些將當兵看成是賺取美元的流浪漢。杜玉聿押著康普林凱衝上距離自己最近的吉普車,德瑞克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眾人開著汽車向著海邊方向奔去。

一些藉機表現的美軍軍官也帶著部下緊跟在後面,他們現在根本不明白將軍為什麼要向海邊轉移。一名突擊隊員不住的回頭:“上校,怎麼辦,後面這些尾巴一定要甩掉!”杜玉聿咬著嘴唇,他拉過一名南斯拉夫籍突擊隊員:“米盧舍維奇,薩達姆先生就交給妳,如果我有什麼意外妳一定要替我完成任務!”

康普林凱猛的一側頭,這時他才發現坐在他後面的美國大兵竟然是薩達姆:“原來妳們的目的是營救他!我知道妳們是法國情報局的人,但是薩達姆對妳們法國根本沒有什麼價值,何苦要讓美法兩國陷入敵視,我們是盟友!”

德瑞克啪的扇了一個耳光過去,差點將康普林凱的中將的軍帽打飛車外:“法蘭西正是因為有了妳們這樣的盟友才感到恥辱,歐洲共同體萬歲!美利堅狗屁!”薩達姆一直默不作聲,因為他還摸不清狀況。

距離海灘越來越近,緊張的氣氛已濃烈到極點,杜玉聿知道必須將後面的尾巴甩掉,否則潛艇就會暴露目標,但是單憑手下這12名士兵是否能夠實現,他的心裡也沒有底。

杜玉聿眼珠一轉心生一計,他拍拍駕駛員:“去船塢!”兩輛汽車向著閃著燈光的船塢開去,在這間船塢裡法國的一艘導彈驅逐艦正在進行修理,這正是德瑞克所乘坐的那艘戰艦,德瑞克頭疼得厲害,他雙手抱著腦袋不住的向後座上撞擊,杜玉聿另一隻手悄悄掏出匕首,他已作好準備如果德瑞克不受控制就立刻解決他!

在船塢中加班工作的美軍工作人員看到康普林凱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