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心男看看他,走回來一字一句沉聲說道:“你是打算跟我做對。好。”抬手就是一個耳光。

他是站著,倆警察坐在問訊桌後面,他一巴掌扇下來,警察稍往後一仰,躲過巴掌,跟著起身喊道:“你要做什麼?這是襲警!”

黑背心笑道:“我就襲你了。”

可惜啊,他在表演猖狂劇的時候,白路不是觀眾,否則一定會衝上握手說:你咋和我一樣衝動呢?

眼見背心男不給面子。警察也是真想不給他面子,問題是背心男確實挺黑,警察不願意得罪這樣一個人。

警察也是人,在面對真正的不要命的敢殺人的狠人時,心裡也會緊張。

現在是背心男襲警?倆警察也不問案了,起身開門出去,找領導彙報。

背心男很狂,大步跟出來:“那兩個北城來的鱉三兒呢?別以為北城來的就牛。在穆城,你就是奧巴馬也得給我跪著。”

這是狂的不要命了。不過算有理智,說的是美國總統。

他這麼張狂,何山青和林子呆在裡面不說話,當沒聽見。白路則是坐在外面微笑不動,現在他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有劉天成處理這事。他們完全沒必要強出頭。

他在微笑,背心男看到後大步走過來:“你他馬的笑什麼?”

不光他一個人囂張,另一個背心男比他還狂,也是從裡面出來,手裡是電話。跟這個背心男說:“我打電話。”

“打屁電話。”這傢伙真不是一般的狂。

白路趕忙把腳邊的紙牌舉起來,也不說話,好象拉拉隊那樣舉著牌子搖。

“我草,當做遊戲呢?”背心男真怒了,過來就是一巴掌。

倆背心男,年紀相仿、體型相仿,髮型相仿,不同的是一個留個小鬍子,另一個眼睛稍大一些。跟何山青發生彆扭,也是跟警察亂喊亂叫的就是大眼睛背心男,現在又要打白路。

白路把紙殼牌子往上一擋,撲的一聲被打穿。白路驚訝道:“鐵拳穿紙?好厲害,好有本事。”

這地方是派出所大廳,來來往往許多人,還有很多警察。眼見有人敢在派出所動手打人,走出個四十歲左右的方臉警察,大聲喝道:“幹什麼?都老實點兒。”

大眼睛背心男看他一眼:“你他馬的是誰?”

看見沒,這傢伙真是狂的沒邊了。

白路搖搖頭:“老天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起身往外走,給蓋師打電話:“你告訴劉天成,讓他自己過來一趟吧,事情不是很好處理。”

“什麼?”蓋師急忙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很好,現在是那傢伙太猖狂。”白路說:“有位偉人說過,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我去。”蓋師說:“是不是沒你的事?沒事就趕緊回來,千萬別沾上。”

白路說:“你打電話吧。”說完結束通話。

他打電話的時候順便往外看,派出所門口除去原來的十幾個人,竟然又多出來二十多個青年,大部分有文身,比原先那些人更顯得流裡流氣,明顯不是好來路。

白路看看他們,笑著靠牆邊站住。

他不想招惹事,可有人想招惹他,有個脖子上有文身的傢伙走過來打量他:“呀,大明星嘿,剛才就是你像個猴子一樣舉著牌子亂跳?”

白路撓撓頭,翹腳往外看看,不行,還是有很多人。再轉頭往上看,甚是鬱悶,派出所門口也掛著監控頭,防範真嚴密。

見白路不說話,還左右亂看,文身青年笑道:“咋的?不敢說話啊?聽說剛才很牛,像個大猴子一樣跳來跳去,說是勸架高手?怎麼勸進派出所了?”

白路無奈的低頭看腳尖,告訴自己要低調。一定要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