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冒充警察,這三人進了董學斌住的旅店走了一圈,結果身份證和工作證全丟了!這是搞什麼?難道要告訴我見鬼了嗎?啊?”

呂大才嘆氣道:“我也不清楚那董學斌怎麼就……”

他們跟外面說著,董學斌卻沒有繼續聽下去,輕手輕腳地跟屋裡走走看看。

董學斌這次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來抓呂大發的把柄的,比如他還跟京城國安分局的時候,就為了扳倒一個領導而從他家裡找到了幾張數額巨大的存摺,如果有秘密,有不少人都習慣把它藏在家裡的,董學斌就是為了找證據來的。當然也不一定非要呂大發貪汙受賄的證據,只要能讓他顏面大失打掉他的威信就足夠了,不過,把柄這玩意兒是越多越好,董學斌可來者不拒。

找吧!

我就不信你丫清清白白什麼秘密也沒有!

外面的呂大發一家人還在說著話,殊不知家裡已經進來人了。

枕頭底下,褥子裡,床墊子下面,櫃子中間,大衣櫃後面,董學斌反反覆覆地翻找著,甚至連櫃子裡的每一件衣服都沒放過,翻了兜口翻夾層,枕頭和被褥中間夾沒夾東西也被細心的董學斌確認了一下,好歹是搞過公安工作的,這點搜查底子還是很厚實的。他動作很輕,儘量不發出一丁點聲音,而且翻完後還把東西放回了原位,不想被呂大發李紅事後察覺到。

五分鐘……十分鐘……二十分鐘……屋裡都被翻遍了,可是卻什麼也沒找到。

董學斌看著存摺上的那可憐巴巴的三萬元存款,皺著眉頭將存摺放了回去,眼中閃爍不定。

這麼清白?

怎麼可能!這老東西藏得夠深的!

看看錶,晚上八點一刻,董學斌還就不信邪了,繼續挖地三尺地找了一遍,這回連書架上每一本書的每一頁都匆匆翻了翻,連地上的瓷磚也輕輕按了按,看有沒有哪塊鬆動的地方。結果還是一無所獲。董學斌不禁想到,莫不成姓呂的把秘密藏到客廳或者孩子的屋了?不太會吧?

這時,外面的談話聲讓董學斌豎起了耳朵。

李紅道:“老呂,董學斌那小兔崽子可記仇,咱們上次就惹了他,這回你又找人辦他,他會不會對你不利?”

呂大才道:“是啊哥,我看你最近……”

“不用擔心。”呂大發冷笑一聲,“他對我不利?他還能有什麼招兒?查賬?我不怕查,其他生活上的問題?我沒有!別說這個了,就算現在有紀委介入調查,查家裡查我賬戶,也一點事兒都沒有,他董學斌要是真敢查我,我還敞開雙手歡迎呢,等什麼也查不出來,我看他怎麼收場!”

李紅不放心道:“真沒事?”

呂大發道:“放心吧,我你還不知道嗎?怎麼可能留把柄給人?”

李紅一呼氣,“那就好。”

一聽這話,董學斌就心頭一皺,既然呂大發說得這麼肯定,估計還真沒什麼把柄了,不然跟家裡人面前,他也沒必要吹這個牛。一時間,董學斌有點沉了臉,經濟上沒問題?生活作風上沒問題?那他媽怎麼收拾姓呂的?難道真要他找謝慧蘭求助?讓謝姐那邊動動手?不行!那樣的話自己這張臉還往哪兒放呀,之前他可信誓旦旦地和謝慧蘭保證過事情交給他的了,董學斌可不能讓愛人以為自己沒能力,也不能讓其他同事和手下人以為自己只會靠領導。

把柄差不到?

一計不行又生一計!

董學斌準備跟丫耗下去了,實在不成他就打算拍幾張呂大發和李紅床上的照片,滿大街的一貼,嗯,只是這樣就落了下乘,丟臉是能讓呂大發丟臉了,但明眼人不難猜到這是自己乾的,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那董學斌自己的聲譽也將受到很大影響,給人留下一種不擇手段的壞印象,所以萬不得已絕對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