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雕像三丈範圍內時;皇鄹才冷哼一聲;一股如同實質的神識一卷;就拉住趙淳向他飛去。

趙淳一驚;正要運功抵抗;就發現自己的經脈已經被那股冰寒的神識凍結;而這股冰寒的神識還順著經脈迅速向他的丹田合圍而去。

皇鄹的速度不可謂不快;不過趙淳早有防備;在自己被神識拉動的瞬間;他就知道事情不妙;於是一下將元神收到識海之中。這裡是他覺得唯一比較保險的地方了;現在他只希望自己的不動冥王心能抵抗得了魔君的神識。

皇鄹的神識一探進趙淳的丹田;立刻就發現趙淳的元神不在;他立刻知道元神跑到識海里去了;於是神識順著經脈衝向識海;很快就來到趙淳的識海。

可剛到識海;他就立刻感受到趙淳的識海十分牢固;連自己的神識都極難鑽進去。不過他到底是魔君;集中神識強力衝擊;一下就從經脈中鑽了進去。

可剛鑽進去的那部分神識馬上又被斷開來;隨即和他的元神失去了聯絡。皇鄹不由咦地叫了一聲。肇殞連忙問道:“大魔君;難道這傢伙還有什麼古怪不成?”

在他想來;作為魔界的魔君;要對付一個回神期的修士;還不是手到擒來;即便是隔著一界;也不是難事。但皇鄹卻沒有回答他;冷哼一聲說道:“小事;這傢伙的識海很牢固;不過不算什麼難題;等本君用震神之法讓它自己出來。”

說完;就見大殿中的光線開始模糊起來;就如同在光如鏡面的水面上突然丟進去一顆石頭一樣;很快;整個空間都開始盪漾起來。

趙淳正在抱守元一緊緊守住自己的識海;卻突然感到識海就象起了狂風巨浪一樣;將元神搖得東搖西晃的。而且動盪起來越來越劇烈;很快就一陣陣被拋到空中;等趙淳感到不妙;準備淺進識海的時候;卻已經發現元神好象不受控制地向識海外衝去。

知道元神一旦被拉出去;自己就算不死;也絕對是修為盡失的結果。到了此時;他也不管對方是誰了;心中一狠;正要不顧一切運轉正反道胎魔種;卻發現元神一下化為一股青煙;轉眼就從眉心衝了出去。

趙淳頓時大叫一聲;完了。不過他隨即又發現;就在元神被拉出去的瞬間;元神中的那個核點卻想被脫了一層殼一樣被阻攔下來。隨著元神飛出去;部分核點脫離出來;然後迅速掉在識海之中;轉眼回到識海中心的旋渦之中。

趙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自己的元神在那一刻消失了;全身的功力感受不到;但自己的意識卻還在。外面的情況他不清楚;但自己的元神所在的位置卻非常清楚。

仔細體會了一下;他發現自己感受的位置是識海;而元神感受的位置是元神。這種感覺非常奇怪;既象自己用神識觀看;又象是用觸覺去感受。不過感受的東西僅限於識海和元神;就象是兩個自己被分成了兩半;一半在識海;一半在元神處;都能感受到自己的位置;卻無法感受到對方。

趙淳很快就明白;如果自己的元神識海是身體的話;那麼自己現在就象是個癱瘓的人;只有兩處的意識;沒有任何活動的能力。

皇鄹一把拉出趙淳的元神;然後哈哈一笑道:“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肇殞自然是連聲恭維道:“大魔君自然是神功蓋世;他做無謂的抵抗;那是自尋死路。”

這話皇鄹自然是聽得很舒服;但卻搖搖頭說道:“現在還不能弄死他;留著他說不定還有大用處;至少也得留到林風死了再說。何況我看這傢伙的資質相當不錯;修煉的功法居然是道胎魔種;這就讓人很奇怪了!”

“哦;大魔君是發現了什麼嗎?”肇殞立刻問道。

對於魔界在修真界的代表人物;時不時給點好處是調動他辦事積極性的重要手段;所以三大魔君總是時不時給肇殞一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