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要被毀在一個並不欣賞他的好的女人手裡!

要不要阻止?哪怕,說得好聽點,為軍隊,為國家?要不要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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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孝這星期恢復得很快,下床行動基本上沒問題了,莊家人安心後陸續撤離,莊孝父親莊千夜手裡攥著大半個商業王國,這一耽誤就是一星期,等他親自處理的事站隊都站長安街了。他姐和姐夫回了S市,他那一歲的小侄兒離不了母親,王家那邊早就再催兩人回去,只有莊孝母親常過來。

可莊孝是那種寧願兄弟守著也不願單獨跟他媽待著的人,說吧,他這麼大個人了,還把他當三歲看,這眼下又受傷,他是更沒話語權了。

不是煩,這跟前兒晃的人換成雲夕夏,就是讓他喝毒藥他也樂意,可偏就不是。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合計莊孝這樣兒的兒子真要娶了媳婦,娘姓什麼他都得忘。

何其可悲,要不怎麼說婆婆天生跟兒媳婦犯衝呢,那是有原因的。

莊孝總算讓海公子給弄來了個手機,母親大人一離開,就立馬撥號,不巧,夕夏上課呢——靜音。

莊孝還愣是從課中打到下課,夕夏那是回宿舍時候才發現,一看給嚇了好大一跳,三十多個未接來電,真挺佩服這人恆心的。

電話拿手上還沒捂熱乎呢,又來了,同一號。

“夕夕,夕夕……”莊孝那邊聲音很低沉,沒法子,他此刻眼下躲衛生間呢,他媽就在外面。

其實他也不是非得要這麼避著他媽,他相信他媽是開明的,他怕的就是他一旦說了這事兒吧,他媽直接找上門。他怕的倒不是他媽為難夕夏,是怕他媽心急,嚇著夕夏。

夕夏和他的立場不同,他是抱著把她娶回家的心,而她,承認吧,只是暫時向他妥協了而已。

夕夏聽見虛虛實實的聲音,像莊孝吧又不像,所以沒說話。

莊孝急啊,打一上午了,知道她生他氣,不接他可以理解,所以他一直打,幾難得打通了她又不出聲兒,他能不急?

“夕夕,我是莊孝,夕夕你在聽嗎?”莊孝捂著聲兒壓低聲音說。

“有事?”夕夏不期然的笑了一下,立馬冷了聲音,不是已經結束了?他這又是什麼意思?

他知不知道這樣很令人憎恨,要斷就斷個乾淨,既然都做了選擇,再這麼牽著絆著有什麼意思?對誰不好。

嚴格說來,夕夏確實不喜歡死纏爛打的人,更厭惡這種藕斷絲連的感覺。

莊孝高漲的情緒被她那兩個字熄滅了大半,對著她就是控制不住情緒,想吼,又沒敢。

“夕夕……你在生氣是嗎,我跟你道歉,這幾個月我度日如年,真的,時時刻刻想的都是你,就是快死了那一刻我想的都是你。你知道嗎我這次差點就要死了,夕夕……”

莊孝低低的說,聲音聽起來悲悲涼涼的,夕夏認真的聽,感覺又像回到那段每天聽他念叨的時候。

“說完了?”夕夏問。

莊孝那心立馬給傷得,還沒回過神來夕夏已經掛電話了。

莊孝有點抓狂,看什麼都不順眼,黑著張臉從洗手間出去,他媽看著奇怪,“怎麼了這是?”

“沒事!”莊孝果斷回絕,海公子帶著新玩意兒進來,人沒進來聲音就到了。

“孝哥,孝哥瞧瞧我給弄了什麼好東西來?”

東西往莊孝面前遞,莊孝氣上頭,看也沒看直接往地上摔了粉碎,他媽剛走出門口聽見玻璃碎地的聲音立馬回頭,問,“怎麼了?莊孝你怎麼摔海軍的東西,他好心……”

“母親,您能不能讓我耳根子靜一會兒?”莊孝那火實在繃不住,對著他媽吼了。

莊孝這人是沒把人放眼裡過,可對他母親歷來尊敬的。這麼樣的氣勢,那是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