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車裡捎上一個夕夏時那就更小心了,什麼都以穩妥為先。

晚上去到莊家的時候夕夏顯得很拘束,除了跟著莊孝,她簡直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莊家除了莊孝外,她熟識的就是莊可愛,可莊可愛沒在京都。莊孝說見長輩,這見得還真全是長輩。

莊家爺爺莊志揚,太太池欣,莊家家主莊千夜,主母喬小妝,還有小姑莊千美。

不知道是貴族人家還是怎麼地,這飯吃得,很不是滋味。夕夏不知道別人怎麼樣,反正她自己是味同嚼蠟。

莊孝看出了她胃口不好,給她盛了碗湯往她面前放,然後又夾著平時她喜歡的菜放她碟子裡,小聲說:

“多吃點,中午就吃得少。”

夕夏點頭,沒接話。

莊孝那姑姑就不是個安分兒的主,一看這長輩都在呢,飯桌上就那麼你儂我儂起來,現在這些年輕人啊,真不知羞恥了。

抬眼看看大家,各吃各的,似乎沒對那小兩口有什麼意見。有點不高興,還默許了?還沒正式進莊家門呢,這飯桌上的禮儀就給她破壞了。他小姑想啊,那女人應該是個厲害的角兒,要不然怎麼多年了,沒兩下子能綁得住莊家那小霸王?

“以前也沒見過,所以沒機會認識。是姓雲吧?我叫你小云吧,不生分。小云啊,你是哪所學校畢業的?”小姑說話了,問不出點兒名堂來她不甘心。

不僅是夕夏愣了,桌上人都停下手裡的動作,抬眼看向小姑。小姑似乎也感受到大家的目光了,焉了下說:

“就問問嘛,也沒接觸過,這以後也是要住一屋簷下的,相互瞭解是應該的。”

似乎就她一個人感興趣,大家繼續,也沒有要搭話的意思。夕夏不明白這莊家是什麼樣個格局,也不知道這時候是該說話還是跟著大家一樣吃自己的。轉頭看莊孝,莊孝那眼睛在笑呢,完全沒受任何影響。

夕夏頓了下,然後淡淡的說,“在英國皇家藝術學院取得全日制的碩士學位。”

小姑眉頭聳了下,高學歷啊,沒話說,“那,小云你家裡呢?祖上三代是什麼情況?家裡還有些什麼人?”

夕夏淡淡的笑著,轉頭看莊孝,她以為他家裡人對她完全瞭解了,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她沒有要欺瞞的意思,夕夏是不懂怎麼討好長輩,怎麼和長輩交流,可看人她是會的。小姑那話沒出口,她就猜了個三分。今兒這就是要讓她沒臉呢,也不準備迂迴想別的,實話說了。

“家裡祖上三代或許更遠,祖上八代都是農民,我家裡只有我和我弟弟,沒有別人了。”夕夏對著小姑很優雅的笑著。

小姑傻眼了,這還是頭一次能把這種家底兒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的。這姓雲的以為那是什麼光榮的事兒嘛?

“孤兒?”

小姑下意識的大聲反問出口,別懷疑,那真是下意識的動作,聲音還特大。瞪大了眼睛在所有桌上人身上都掃了一圈,然後再看向夕夏。這年頭的孤兒都能長成這樣?她以為這姑娘即便家世不怎麼樣,那至少拿得出手吧,看那姑娘生得多水靈的,竟然,是個孤兒!

飯桌上人都抬眼了,莊父莊母是看著小姑,爺爺和太太則是把目光投向了夕夏。這事兒知道的就莊千夜,喬小妝知道那是在莊孝都準備婚禮的時候才知道這姑娘的家世是什麼樣,所以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他們稍許反感的是小姑那爭鋒相對的口氣。

莊家老爺子還真沒想過要進門的孫媳婦家底兒是這樣的,一窮二白啊!祖上八代農民,莊家是世代當官的,這身份差的實在太遠。這些都不說,可竟然還是個孤兒,還有個弟弟。這種情況下,長姐如母,等於這姑娘現在還有個拖油瓶!

老爺子擱下筷子,臉色很不好,這婚事,有待斟酌,莊家不可以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