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鮮血,奠慰他們在天之靈。”

口氣特大,說明了要為四大捕頭追殺、緝捕的江湖朋友們,討取這筆血債。

這就不像是江南一地綠林道上的人物了。

“很好,敢自噓能代表江湖道上人,討取這筆血債的,絕非無名之輩,區區長安於承志,請教閣下的上姓大名?”

一改殺手不留姓名、形貌的作風,來人竟然答了話,道:“不知姓名不見人,彼此之間,還留有伸縮餘地,一照面,或是通了姓名,那就是一個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箭在弦上,事到臨頭,也就用不著假惺惺了。”岑嘯虎冷冷說道:“四大捕頭,確實抓了不少惡人,我們執法時,也儘量排除屠殺的手段,但惡徒拒捕頑抗,那就各憑武功一決生死了,你朋友如肯報上姓名,現身相見……”

“不用說下去了,我通名報姓,也以真面和你們相見,你們四大捕頭是一起上呢?還是一個個來?”

這人口氣,大的離譜,四個人全聽得上了火。

“這個不勞費心了,一個打不過,我們自會上兩個。”吳鐵峰道:“閣下的技藝,真如口氣一般的大法,也可能四個一起上了。”

“最好是四個人一起上了。”對面丈餘處,濃濃夜色之中,站著個全身黑衣的人,衣袂在風中飄動。

四大捕頭,個個神目如電,就是沒有看清楚,那黑衣人幾時出現的,似是很久之前,他就站在那裡了。

杜望月見多識廣,立刻感覺到遇上了從未遇過的勁敵,暗暗忖道:這人武功之高,當非我等能敵,在我江南道的地盤上,冒險犯難的事,捨我其誰,當下冷笑一聲,道:“江南道上,潛隱了閣下這麼一位高人,杜某竟無所知,實在慚愧……”

“慚愧於事無補,”黑衣人冷冷地接道:“重要的是要付出代價,明年今日,就是你們四大捕頭的週年祭日,四位同時成為名捕,也同時畢命於此,生不同年,死同日,也算是捕頭行業中一段佳話了。”

“夜風如剪,也不怕剪了你的舌頭。”吳鐵峰道:“四大捕頭偵辦刑案多年,遇上了不少的奸狡兇殘之徒,但我們依然健在,至於那威嚇恐嚇之言,我們也聽得多了,四大捕頭也不算是刑捕司中的高手。老實說,你們出動的這批殺手,武功之高,技藝之精,大出了我們的意料之外,但你們低估了刑捕司的實力,卻是你們致命的傷害,你們會在今夜的捕殺中,大開一次眼界,見識到劍法之最。

事實上,不久前,你們已經遇上過一次,回憶前情,或是探詢一下你們的朋友,當知吾言非虛。那夜最後出現的金刀殺手,相信也是殺手之王、血手方輪手下最精厲的殺手群了。但他們呢?卻傷慘重,鍛羽而歸。”

這等有憑有據的說法,顯非恫嚇之詞,詭異難測的黑衣人,似是也有點震動了,沉吟了一陣,才緩緩接道:“希望他仍在揚州的府衙中……”

“不錯,他現仍在此地,隨時可以和閣下照面。”吳鐵峰哈哈一笑,道:“不過,咱們還是不太相信閣下。”

黑衣人強按下一腔怒火道:“閣下的意思是……”

“試試閣下的手段,是否如閣下所言一般……”

“好!你出手吧!”黑衣人微一跨步,身子突然飄了起來,雖然在黑夜之中,仍可看到他腳不著地,就那麼在空中停下了。

四人捕頭也都凝聚了全神,注視著這黑衣人的舉動,而且,吳、於、岑三人也緩緩向杜望月的身側集中。

這個黑衣人的口氣太大了,大到連四大捕頭也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和威脅。心有所懼,就自然想到了聯手拒敵的事,四大捕頭可以硬著頭皮戰死,卻不能躲避敵勢,一走了之。

一盞熟茶的工夫過去了,但那黑衣人仍然穩穩地懸空站著。好像有一根目力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