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自在的玩樂。如果說已開始吸引我的是她那姣好容顏,後來打動我的是她那出眾才華,而後來,讓我我愛上愛的粉身碎骨在所不惜的,是她善良真摯自由隨性渾然天成的靈魂。

只是看到她腰間掛著墨霓,我驚呆了。

這是二皇子的,世間僅一塊,只能贈與妻子。

一向被我們掌控的二皇子芙子傾,竟然第一眼就識得她的好,不經我們同意就贈玉與她。從那一刻起,我才知道,芙子傾多年來的隱忍和難以掩飾的才華和鋒芒。

而很多年後,我們才明白,以為別人是自己的棋子,其實自己正是別人手中那顆棋子。

那時我已看盡得失,不再為凡事動情。

我也終於知道,我的世界裡,只希望有她一人。可她的世界裡,根本沒有我。甚至,沒有我們這些人中的任何一個。

那又怎樣,只是聽說了她的那些傳奇故事,就覺得好滿足。每當這時,我都會慶幸,當初拼命攔住不要父親殺她,是多麼的明智啊。

即便被惱怒的父親刺傷,落下終身跛足的毛病,我也從未有過一絲後悔。

我在自家花園種滿了樹和花,都是她喜歡的。我愛在斑駁的樹影裡散步,思緒飛到當年,那個花香滿衣的讀書少女向我展顏一笑,朱唇輕啟:

“不識如何喚作愁,

東阡南陽且閒遊。

兒童共道先生醉,

折得黃花插滿頭。”

目空念遠

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

清脆的木魚聲,彷彿秒針走個不停。寬闊的大堂內,正中坐著的白眉白鬚白髮僧人手中轉著佛珠,唸唸有詞。他的左右兩邊各坐了兩排僧人,誦著經文,雙目緊閉。

只有一雙眼睛是睜開的,而且睜得大大的,圓圓的!眼睛裡還充滿了一種叫做憤怒和無奈交織的情緒。

那就是我的眼睛!

扭了扭脖子,抬了抬屁股,把身上的小和尚服整理一下,再正了正頭頂的和尚帽。

為什麼會這樣?

我第一萬次問蒼天。

半年前。

我身體康復的差不多了,就利用當初社交建立的友誼,在太子的幫助下,和四哥一起努力搭救爹爹和三哥。說起來,程凜然案發之後,留下的所有痕跡都表明,他的確是一個人在戰鬥,我們家人都毫不知情。而追溯起來,最初收養他的人竟是皇帝。當初新國人做了不知多麼大努力,送年幼的程凜然到小皇帝身邊,小皇帝很喜歡,就指給了爹爹收養……等皇帝想起這碼子事情,氣也消的差不多了,就特赦爹爹回府反省,開除黨籍,剝奪政治權利終身;而三哥因為是優秀的軍事人才,經多位大將聯合保舉,竟然官復原職。

照顧了爹爹一段時間,看他只是精神不濟,身體基本無恙,我就向爹爹提出辭行。

爹爹終是年紀大了,似乎對我不如小時候嚴格了。經歷這一場事情,他也看空一切,只是希望我能夠活的自在開心,更何況,我孃親也是江湖中人,我身上流著策馬江湖的熱血啊。於是答應了我的請求。

“千萬照顧好自己,有事情就回來,這裡永遠是你的家。”第一次見爹爹紅了眼眶。

“多來信……”三哥似乎有千言萬語,但最終只吐出這三個字。

“這個玉牌,你收好,到了咱家的店都可以支取銀子。”四哥遞給我一個雕刻精細的玉牌,卻別過臉去。

我只願他們記得我的笑,所以忍住眼中的淚水,又一一道別了小如、洛洛、金子等眾人,終於飛身上了踏雪,絕塵而去。

可是剛過城門,芙子傾的馬兒就追上了我。只得和他來到路邊林子裡說話。

他又長高了許多,面容體態都有說不出的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