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一偉的落敗並沒有讓無月停下他的斬擊。

在他自己的感覺裡,現在已經不是他在施展墨染刀法了,而是刀法在透過他的手去展示自己,不僅莫名其妙地贏得了比試,還帶著他對刀法的理解水漲船高。

眼見無月的攻擊範圍越來越大,已經有了殃及池魚的趨勢,左相終於出手了,只見他隨意一揮手,精神力便如同定海神針一般插進了無月的刀芒之中,一陣鏗鏘之後,硬是將無月的招式給逼停了下來。

表面看上去左相的應對十分輕鬆寫意,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當精神力捲入刀芒中時,他經受了怎樣的摩擦,如果不是實力本身存在很大的差距,怕是連他都要吃個暗虧。

停下來後的無月第一時間跑到擂臺邊看望呂一偉的傷勢,在他眼裡對方並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輩,因為自己的緣故造成了重傷,他心裡頗為過意不去。

好在韓王朝這邊的醫生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雖然仍舊處於氣若游絲的虛弱狀態,但好壞是保住了性命,沒有再發生殞命的事情。

按呂一偉後來自己的話說就是:我只是想試探一下他的實力,哪曾想差點發生自相殘殺的狀況。

在無月勝出後,八強的名額也全部定了下來。

除了無月和吳睿澤外,其他人都是些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根本沒人放太多的注意力在他們身上。

吳睿澤自然也是明白這個情況,自無月下臺後,眼神就一直跟著無月,他很確信,只要能打敗無月,那他就會成為最終的勝者,迎娶美麗的韓九笙公主。

無月也覺察到了吳睿澤的注視,淡淡的報以微笑,但得到的卻是對方滿是敵意的冷笑。

彷彿是天意一般,之後的比賽沿著觀眾想看的趨勢發展著,無月和吳睿澤彷彿處在了不同的半區一般,一路都沒能相遇。

吳睿澤的比賽無月也看了,那些蝦兵蟹將根本就是他的一合之敵,但無月總感覺對方像是在刻意表現一般,總是用很誇張的雷霆手段將對手擊敗,每次勝出還故意向韓九笙的方向驕傲地仰仰頭,好像已經在宣佈韓九笙的歸屬了一般。

但他的這番表現不僅沒有引起韓九笙的注意,反而還惹來了對方的一陣厭煩和漠視,從韓九笙那閃躲的表情就能看出端倪,這也算無形中給了無月更多的好感分。

反觀無月這邊就要溫和了許多。

一方面是他的實力並沒有像吳睿澤那樣達到碾壓的程度,每一次對戰都要經歷幾個回合才能分出勝負,另一方面就是無月本身的性格並沒有那麼鋒銳,總是以最溫和的手段將對手擊敗,在他這裡失敗的人,沒有一個是重傷的。

當然無月的這番作為直接的結果就是,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他不可能戰勝吳睿澤,甚至就連韓九笙心裡也是如此,雖然她極度不願,但也不得不承認吳睿澤的勝面更大些。

很順利的,他們二人在決賽的舞臺上相遇了。

吳睿澤一如既往的是一副高傲的表情,而無月則是平靜又好奇地看著對方,他始終不明白為什麼對方會對自己有這麼大的敵意。

“小東西,還是先要恭喜你啊,能走到這裡確實難為你了。”吳睿澤陰陽怪氣地說道。

“我和你有什麼仇怨嗎?感覺你對我有很大敵意似的。”無月懵懂道,他確實有點受不了對方對自己的態度了。

“哼!敵意?所有參與到這次比武招親的人都是我的敵人,我明明白白告訴你,只有我才有資格成為韓王朝的駙馬!識相的,就趁早認輸,我可不想在你身上多浪費什麼體力!”

“原來你是想當這個駙馬啊,你早說嘛,我來參加比賽就是為了能得到點修煉用的天才地寶,要不你直接給我一些,我也就不用參加這個比試了。”

無月並沒有掩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