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藥!”

孟子衿端著藥沒好氣的衝進來,就像是點了炸藥的桶一樣。

“哦!”

冉逸塵點了點頭,順從的坐回剛才的位置上,並且自覺的解開了皮帶,將外褲脫下一半來。

這二十日來,每天換藥都是如此。

他是醫生,她也是,所以這樣的醫患之間相處的方式也算是自然。

但不知道為什麼,孟子衿剛把藥放好,一轉身看見已脫好褲子的男人,頓時一聲尖叫:“啊!”

冉逸塵嚇了一大跳。

“怎麼?”

“你!”

孟子衿有些抓狂:“你脫褲子幹什麼!”

冉逸塵頓時懵圈了。

“呃,剛才你不是說,要換藥?不脫褲子怎麼換?”

“我……反正你就是不許脫褲子!”

孟子衿氣急敗壞道:“等我把藥弄好了再脫!”

“好!”

大概是看出她心情有些詭異,冉逸塵也不再辯解,順從的站起來將褲子穿好。

搗鼓了半天,又過了一刻鐘,孟子衿才不甘願的站起來,將藥放在紗布上朝他走來。

“這是最後一次換藥了吧?”

怕她尷尬,冉逸塵索性主動開口問道。

然而孟子衿卻一跺腳:“你脫褲子啊!不脫怎麼上藥!”

冉逸塵:“……”

嘴角微微抽了抽,他再度解開了皮帶重新將褲子脫了一半,然後坐在椅子上問:“你的醫師證考過了吧?面試遇到問題了?”

“沒有問題!”

孟子衿沒好氣的回答,一邊伸手拉開了他內。褲的口子,小心翼翼將之前敷貼的藥解下來。

“那是你寫研究生畢業論文遇到麻煩了?”

冉逸塵又問。

“沒有麻煩!”

孟子衿心不在焉地敷衍回答了一聲,低頭將手裡的乾淨紗布和藥給他敷上去。

然後趁其不備,她面紅耳赤地偷偷用姬青青教的手法飛快的捏了一下他那看起來完全沒有反應的某處。

卻聽冉逸塵很平靜的接著剛才的話題道:“那好吧,其實我是想說,不管你遇到什麼問題和麻煩,都可以找我幫忙!”

看著他那一臉淡然且毫無波動的表情,孟子衿的心狠狠地一沉。

他竟然真沒有半點反應!

她輕輕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怎麼了?你真的遇到了什麼麻煩嗎?”

冉逸塵那清澈得幾乎可以見底的眸光之中,沒有半點羞澀的表情,更別說其他的了。

“嗯,那好,你可以幫我看看這個論文嗎?”

孟子衿想了想,將手機上存著的郵箱論文翻出來遞給了冉逸塵。

“早說嘛,這種事情對我而言,根本就不是問題!”

對於自己的學術知識,冉逸塵再自信不過了。

說著,他迅速接過手機仔細看了起來。

與此同時,孟子衿的手已經徹底握住了他那受傷的某處,前後左右的捏了一圈。

沒!有!反!應!

他這是真的廢了嗎?

她咬著唇,臉漲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雖說是個醫者,也見過不少死者的某處,但這還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這樣真實的去捏住那東西。

冉逸塵沒有絲毫感覺,壓根也不知道某人在做什麼,他細細地看著她的論文道:“我覺著,你這論文沒有太大的問題,倒是最後的論據可以再新增一些專業素質更強的證據……咦?”

他撩著眼皮看了一眼孟子衿,頓時愣了。

“子衿,你的臉怎麼紅成這樣?是發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