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去助薛姑婆。”轉身又向鬥場行去。

這時薛姑婆與黃衫老者已然漸漸分出勝負,那黃衫老者雖然武功高強,但薛姑婆佔了兵刃的便宜,拐沉力猛,運轉如飛,致令黃衫老者有許多招式施展不開。

阮玲緩緩行近,徐徐言道:“本谷向來不問江湖之事,前輩何苦聽人指使,前來進犯。”

見他沒有開聲,復又道:“前輩如再不住手,等會可要自討沒趣。”

黃衫老者與黑袍老者乃是同道前來,原沒把這些年輕女娃放在眼裡,此刻遭逢勁敵,才知事情並不簡單。

高手過招,生死只需毫釐之間,他這一分神,已予薛姑婆可乘之機,呼呼一連三招,把他迫退丈餘。

阮玲突然高聲喝道:“住手。”

薛姑婆收住攻勢道:“老身已然取得先機,何故喊停?”

阮玲輕喟一聲道:“他亦是情非得已,由他去吧。”

黃衫老者自知難以討好,扭頭看了黑袍老者一眼,只見他發須亂張,一臉怒容,仍在與四女拚搏,當下沉聲喝道:“住手。”

黑袍老者本就難以下臺,聞聲把掌一收,退了下來。

黃衫老者鐵青著臉道:“後援未到,看來憑咱們二人是難以進入墓陵了。”

黑袍老者冷冷道:“你可曾想到本盟戒律?”

黃衫老者點頭輕喟一聲道:“非是我等不盡力,面是事實難於得手。”

驀地暗影傳來一個沉渾的嗓音插言道:“尊駕總算見機得早。”

二老齊吃一驚,抬頭望去,只見一位銀面白髮老者,緩緩叢林中行了出來。黑袍老者於華山截擊杜君平之時,曾經遇見此人,自知不敵,沉哼一聲道:“咱們走吧。”

兩人雙雙扭轉身形,疾奔而去。

薛姑婆望著銀麵人冷笑道:“只會裝神扮鬼嚇唬人,算什麼英雄。”

銀面老者知她心裡不大舒服,當下哈哈笑道:“老朽微末之技,怎及得薛姑婆絕倫超群,自然只好裝神扮鬼,嚇唬他們了。”

阮玲舉步行近銀面老者,悄聲問道:“如何?”

銀面老者點點頭道:“大功已將告成,天明以前,幾位都將潛離本谷,姑娘不妨再敷衍些時。”

阮玲又道:“如若她果有真意接掌本谷,又待如何?”

銀面老者笑道:“此人野心勃勃,區區一派掌門人豈在她眼裡。何況她此刻也無暇顧及。”

阮玲點了點頭,放步向亭閣前奔去,此刻她心情寬暢,再不懼有人強進墓陵了,趕到亭閣前舉門一看,但人影如飛,掌風拳影,一片呼嘯之聲,雙方打得十分激烈。

宮裝麗人既無法衝出陣外,而六君子一時片刻也無法將她奈何。

阮玲沉吟有頃,突然高叫道:“快請住手,不要再打了。”

六君子原就無意與宮裝麗人作生死之鬥,聞聲把陣一撤,都停下下來。

宮裝麗人一臉怒容,望著阮玲問道:“他們是你約來助拳的嗎?”

阮玲搖頭道:“晚輩與他們素不相識。”

宮裝麗人哼了一聲,目光落到萬里孤行客奚容臉上道:“六爻陣不過如此,並未能把本座奈何。”

奚容哈哈笑道:“可是你也沒佔便宜。”目光四下一掃,突見杜君平不在場,不禁怒喝道:“杜公子哪裡去了?”

宮裝麗人所帶的女婢同聲道:“他已奔出谷去了。”

奚容吃了一驚道:“他身負重傷,豈能容他獨自亂跑,咱們快追。”

當先飛步往谷外奔去。奚容一經行動,餘人也跟著一齊奔出谷去。

宮裝麗人冷哂道:“簡直是一群瘋子。”

阮玲從旁插言道:“師叔夜來辛苦,請裡面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