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公然與她作對,多半時候,他還是個孝順乖巧的兒子。現在呢?早知道這樣,她倒是寧願這個兒子一輩子都厭惡女子,不近女色,免得給她添堵!

實際上,太后娘娘完全沒發現自己也是自私的。她只希望兒子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情,完全沒想過,兒子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獨立的人生。

所以,這種女人,掌控欲太強了。權力已經腐蝕了她的思想,以至於,她越來越想擁有權力,最好是能讓所有人都臣服在她腳下。

“兒臣沒有這麼說。”夙鬱流景對太后,一向都是應對自如。不管對方如何抓狂,他都能淡然處之,往往到頭來,都是把太后娘娘氣得吐血,而他跟沒事兒人似的。

如今太后娘娘要以“對她不敬”的罪名,處置他的心上人,他反正是不會同意的。如果是其他女人,可以任由她折騰都沒什麼。

“你沒這麼說,但你就是這個意思!”太后娘娘氣得都快頭冒青煙了,看這兒子不鹹不淡的表情,分明就是說她刻意刁難臨晚鏡。

那小丫頭片子,到底做了什麼這般深入人心?

“您說是,那就是吧。”反正,也差不多。夙鬱流景在心裡想。

“你!”太后完全沒想到,小兒子現在說話的口氣竟然與定國侯那個老狐狸如出一轍了,她斂起怒意,冷冷地道,“行了,今日不管怎麼說,臨家大小姐哀家是打定了!”

“太后娘娘這是想草菅人命嗎?”臨晚鏡幽幽地開口。

她本來是不想說話的,反正,這板子她不會讓人打到自己身上。而且,看觴帝的表情,也沒有要打她板子的意思。

奈何太后這個老妖婆太噁心了,她忍不住想要摻和兩句。

“哀家只是想給你一個教訓而已,與草菅人命又有什麼關係?”見臨晚鏡開口,太后娘娘更是沒有好臉色。

她就不信,臨家大小姐如此金貴,打二十大板就打出人命了!

“太后娘娘,臣女身子骨弱,從小到大,一個板子都承受不起。不信,您可以問臣女的爹爹。”說著,臨晚鏡看向臨老爹,“爹爹,您說是吧?”

絕壁沒錯咩,她從小到大都是被臨老爹捧在手心的,又怎麼可能捱過板子?

“是,太后娘娘,您若是想出氣,就打自己的宮女兩巴掌吧。我家鏡兒身子骨弱,承受不起二十大板。哦,不對,是一個板子都承受不起!”臨老爹很配合,自家女兒說的話,就是聖旨。

而且,他也沒打算真的讓太后打他家寶貝女兒。

一個“對太后娘娘不敬”的罪名可大可小,但是太后娘娘這般亂下命令,就儼然是在報復了。他都捨不得碰一個指頭的女兒,怎麼會允許別人打?

“還有啊,太后娘娘,臣女哪裡有對您老人家不敬了?”臨晚鏡擺出一副“人家很無辜好不好”的表情,太后娘娘恨不得去撕爛她的臉。

“瓊華宴是所有朝臣家眷必須參加的宮宴,你在宮宴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是藐視皇族。在哀家面前提起出恭這等汙穢的事情,就是對哀家無禮,不敬!還公然擾亂他人表演,這是不把在場所有人放在眼裡!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一說起罪狀,太后娘娘噼裡啪啦地說出了一大串兒。

“瓊華宴上,臣女沒有遲到,也沒有早退,怎麼算得上說來就來,想走就走呢?既然沒有,又何來的藐視皇族一說?再一個,出恭是很汙穢的事情嗎?難道,太后娘娘不用處恭?人有三急,臣女身體不舒服,去出恭,就是對太后不敬了嗎?人家又不是當著您的面兒出恭的。”

臨晚鏡的語氣頗為委屈,又看了一眼坐在高臺之上的紀茯苓:“最後,方才聽聞紀貴妃提出想看臣女表演,而花姑娘也邀請臣女出來一見,臣女就想著與花姑娘一同表演了算了。瓊華宴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