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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人”相撞,立即猛打方向盤,避開了我們。
陸勵成把“牧馬人”開得像烈火在奔騰,三輛警車在我們身後狂追,前面的車聽到警笛,再看到我們的速度,老遠就讓到了一邊,往常要半個多小時的車程,今天竟然十多分鐘就到了。
陸勵成將車穩穩地停在醫院門口,“你們送許憐霜進去,我在這裡應付警察。”
宋翔抱著麻辣燙衝下來,等我們進入大樓,才看到警車呼嘯著包圍了陸勵成的車。
麻辣燙被送進急救室,宋翔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臉色煞白,整個人如被抽去了魂魄,不管我和他說什麼,他好像都聽不到。
我給麻辣燙的媽媽打電話,深夜三點多,電話響了半天才有人接,老年男子的聲音,略微急促地問:“你是蘇蔓?小憐出了什麼事?”
我無暇驚訝於他的智慧,快速地說:“她現在在醫院的急救室,我們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此時,對方的聲音倒平靜了,“哪家醫院?”
我報上醫院地址,他說:“我們立即到。”
不到半個小時,一位面容方正的男子和王阿姨匆匆而來。王阿姨看到宋翔,滿面淚痕地衝過來:“我就知道你會害她!”
“阿雲。”許仲晉拉住王阿姨,完全無視宋翔,只和我打招呼,“蘇蔓?小憐給你添麻煩了。”
“伯父不用客氣,我和麻辣燙……憐霜是好朋友。”
不一會兒,有幾個醫生趕來,這家醫院的院長也趕了過來,整個樓道里人來人往,亂成一團。院長請許伯伯到一間屋子裡休息,從屋子的大玻璃窗可以直接看到急救室裡的情況。
宋翔仍然坐在急救室門口,不語也不動地等著。我陪他默默地坐了一會兒,有人來叫我,說王阿姨想和我說話。
我進去後,發現王阿姨一直在哭,能說話的顯然只有許伯伯,他問我:“小憐手術後身體恢復得很好,從來沒有任何問題,為什麼突然就這樣了?”
我覺得只能實話實說:“她發現了宋翔是許秋的男朋友,又發現了她的腎臟是許秋的。”
王阿姨聽到後眼淚落得更急,一邊哭一邊罵宋翔。
許伯伯盯著急救室裡忙碌的醫生,臉色很難看。
我突然想起陸勵成,這人這麼久都沒上來,看來是被警察抓走了。
“許伯伯,剛才憐霜……”
“我聽到你叫小憐麻辣燙,是她的外號嗎?你就叫她麻辣燙吧!”
“好!剛才麻辣燙突然昏倒,我們為了儘快送她到醫院,闖了無數紅燈,還差點兒撞翻了一輛警車。是陸勵成開的車,他被警察抓走了。”
許伯伯看向坐在屋子角落裡的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子,他立即站起來向外走去。
許伯伯沒做什麼承諾,所以我也就不能說謝謝,只能當剛才什麼話也沒說過。
很久之後,我看到急救室裡的醫生往外走,我立即衝出去,和宋翔一起圍住醫生。醫生根本不理會我和宋翔,直接走向屋子,和許伯伯講話。
我和宋翔只能站在門口偷聽。
有一個醫生應該是麻辣燙的老醫生,和許伯伯很熟,沒太多修飾說:“情況不太樂觀,她體內的腎臟和身體出現了排斥。”
王阿姨叫:“怎麼會,已經六年了,這麼久都沒有事,怎麼突然就排斥了!”
一堆專家彼此看著,表情都很尷尬,最後是一個年輕的醫生解釋說:“這種現象在醫學上的確很罕見,一般來說排斥反應最強烈的應該是移植手術後的頭一年,時間越長越適應,不過也不是沒有先例,英國曾有心臟移植十年以後出現排斥反應的病例。目前您女兒出現排斥的具體原因,我們還沒有辦法給出解釋,只能根據病體現象判斷本體和移植體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