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宋翔的聲音乾澀:“憐霜是不是還不知道她的腎臟來自許秋?”

“我想是的。許伯伯應該刻意隱瞞了她,否則以她的性格,寧死也不會要。”

“她就這麼恨許秋?許秋頂多偶爾有些急躁,不管是同事還是朋友都喜歡她……”

我的聲音突地變得尖銳:“我說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權利!你怎麼愛她是你的事情,麻辣燙如何恨她也是麻辣燙的自由!”

我跳下了車,向麻辣燙走去。

走到她身邊時,她才發現我。她絲毫沒有驚訝於看加我,平靜地說:“蔓蔓,如果我沒有看見他多好,他永遠是我的美夢,不會變成噩夢。”

“很晚了,我們回家好嗎?”

“家裡有很多鏡子,我不想回去。”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今天一直在照鏡子,才發現原來我和許秋長得還是有點兒像的,我們的額頭和眼睛都像爸爸。蔓蔓,真慘!是不是?這個人我永生永世都不想見,可竟然天天要見。”

我想了半響,才說:“沒事的,現在科技發達,正好你的眼睛也不夠漂亮,我們可以去做整容手術。”

麻辣燙微笑,髮絲在憂傷地飄著。

“可是它怎麼辦?”麻辣燙指著自己的腎臟部位。

我悚然變色。

她笑著說:“你一個外人都能猜到事情的來龍去脈,我怎麼可能才不出來?我今天一直在回憶宋翔的一切,突然間就想明白了一起。我在醫院裡聽到他的痛哭失聲是為了許秋,他的哭聲讓我心動,可他哭泣的物件卻是我恨的人。多麼諷刺!媽媽告訴我的許秋的死亡日期是假的,難怪這個腎臟這麼適合我,因為它流著和我一樣的血。“麻辣燙握住了我的手,“我還想明白了,我為什麼會在這裡碰見宋翔,不是因為你的蘋果,而是因為你。他站在樓下,哀傷的是許秋,想念的卻是你。”

“不是的,我……”我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在劇烈地沸騰,整個人似乎都被擰著疼。可麻辣燙的表情仍然是這樣平靜,就好似一切都是別人的故事。

“對不起,蔓蔓!原來你受了那麼大的委屈,我在你流血的心上肆無忌憚地快樂起舞,還要逼著你和我一塊兒笑。”麻辣燙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起伏,眼中淚珠盈盈,“我很開心,因為你自始至終選擇的是我,即使那個人是你暗戀多年的宋翔。可我卻對不起你,其實,我後來已經察覺你和陸勵成不是什麼男女朋友,你和宋翔相處尷尬,可我假裝不知道,甚至可以逃避,只想去抓住我的夢想。我以為我和許秋是不一樣的人,現在才發現我們的確是姐妹,我們都自私虛偽,都善於利用他人的善良,達到自己的目的,都從來沒把姐妹親情當一回事情。蔓蔓,原諒我,原諒我……”

麻辣燙的臉色越來越青,突然之間身子就軟了,向地上滑去。我一把抱住她,自己卻被她拖得也向地上倒去,兩個人全摔在了地上。

我驚恐地大叫:“陸勵成,陸勵成……”

陸勵成和宋翔衝過來,一個扶我,一個抱麻辣燙。我推開陸勵成的手,“車,車,醫院……”我全身都在發抖,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陸勵成立即去開車,宋翔把麻辣燙抱到車上,陸勵成開足馬力向醫院衝去。

還沒到醫院,我們已經被警車盯上,兩輛警車在我們後面追,大喇叭叫著,命令我們停車,一輛警車從輔路並上來,想在前面攔截我們。

陸勵成詢問宋翔:“你想怎麼樣?”

宋翔盯著麻辣燙,頭都未抬地說:“我想最快趕到醫院。”

陸勵成微微一笑,把油門踩到底,直接向前面的警車衝去。警車嚇壞了,“牧馬人”是越野吉普,相當於兩個它的分量,它完全沒有膽子和“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