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老婆婆,分明是個三十多歲的女子,容貌秀美,嬌妍動人,只是臉色慘白,額角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

李成勳心裡“咯噔”一下,想:“這女子恐怕大有來頭,我們救下她,不知是福是禍呢?”

這時,那女子居然悠悠轉醒,看見李成勳時一愣,問:“你……你是誰?!”李成勳道:“這位大姐,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那女子驚覺自己的內傷已經經過醫治,沒有驚慌也沒有害羞,而是向李成勳抱了個拳道:“多謝相救,小女子感激不盡。”李成勳也抱拳道:“客氣了,在下李成勳,不知大姐如何稱呼?”那女子道:“小女子姓趙,還是姑娘家呢,你就‘大姐大姐’的叫。”此言一出,李成勳大是難堪,只好說:“不知姑娘雲英未嫁,還望贖罪。”

那女子道:“算了算了,反正就是個稱呼而已。李兄弟剛才為我治傷時,可有看見一塊灰色的羊皮紙?”李成勳拿過那塊從她衣物裡掉下來的羊皮紙道:“姑娘說的可是這塊?”那女子喜道:“正是!快把它給我!”

李成勳依言把它給了她,想:“這只是一塊羊皮紙而已,有什麼好稀罕的了?”那女子強撐著坐起來,李成勳忙扶住她問:“姑娘,你這是要去哪兒?”那女子道:“實不相瞞,我現在正遭到許多人的追殺,你還是趕緊讓我走吧,免得連累了你。”

李成勳微微一驚,問:“他們為何殺你?”那女子冷笑道:“那原因可多了,你別問了,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李成勳道:“姑娘,你傷勢未愈,外面又這麼危險,不如就暫時住在這兒,我們誰都不會說出去的。”

那女子看了看他,問:“你有些面熟,十幾年前鎮守西域的李嶽將軍是你什麼人?”李成勳一凜,說:“正是家父。”那女子點點頭:“果然將門無犬子,小李將軍一樣夠仗義!”李成勳問:“你認識家父?”那女子笑道:“李將軍原是西域名將,所以蒙古軍視他為眼中之釘。小女子不才,十年前,還曾與你父親並肩作戰!可惜……李將軍半年多前身遭不幸……”李成勳忙說:“多謝姑娘關心,家父的案子已經平反,可算沉冤得雪。姑娘既是家父的朋友,那就是在下的朋友。朋友有難,我李成勳豈能坐視不理?姑娘,你就安心住在這裡,等傷好了再走也不遲。”那女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對待弟弟一樣,說:“謝謝。”李成勳感到一陣親切,問:“我十年前是不是也見過你?”那女子訝然,想了想說:“好像是呢,你那時,才這麼高。”她拿手比劃了一下,只到她肩膀,李成勳笑了。

“對了,”那女子又道,“你之前應該有參加英雄大會吧?”李成勳點點頭:“是的。”那女子頓時很緊張,問:“那……你有沒有見到張……張無忌?”“張無忌?”李成勳愣了愣,“你跟他相識?”

那女子神情激動,有驚訝,有喜悅,有悵然,甚至還有幾分恨意,語無倫次地說:“他真的……他真的沒有死……張無忌……無忌哥哥……”李成勳很驚訝,心想:“張無忌明明看起來比她還要年輕,怎的她會叫他‘無忌哥哥’?”

那女子突然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說:“對……對不起,我只是突然間想起很多事情……”她問:“那張無忌現在在哪裡?”李成勳道:“英雄大會還沒完他就和神鵰俠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兒。”

那女子一著急便站了起來,然後馬上又捂住胸口的傷蹲了下去。李成勳連忙把她扶起來,說:“姑娘,你先別激動。你想找張無忌?”那女子點頭:“是的,我要找他!我要找他!!!”李成勳道:“我在襄陽城裡有許多朋友,可以幫你打聽一下,只要他們還在襄陽城,那肯定有訊息。”

那女子衝他抱拳道:“多謝李兄弟!張無忌對我……我們來說極其重要,拜託了!”李成勳道:“不客氣,我馬上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