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聲聲稱‘他們’,難道你不是螳族?”三藏道。

“不錯,我不是螳族。女兒國只有二種女人,螳人,有斷袖之癖的人。”

“王就是螳人!”

青荇眼睛微微發亮。

“那這男人哪來的?”三藏好奇的問。

“過路人而已,和你們一樣,不過愛上了螳族的女子,留下來成了親。”

“哦”三藏頷首,“那你到底想要告訴我什麼?”

青荇笑了。

“你愛王嗎?”

“你敢於承受這種後果嗎?”

她把手向那男人的殘體一指,冷冷地說,“如果不是,就請你趕快離開!”

三藏嘻嘻一笑:“我當然愛王。”

青荇的眼神迅速黯淡了一下,“那——”

三藏忽又提高聲調:“豈止是王,這世間可愛女子我都愛。”

青荇陡然憤怒睜大眼,白白的碎牙用力咬住下唇,咬得如此之用力以致滲出了絲絲鮮血,滑過她小巧倔強的下巴。

三藏好奇道:“青荇姐姐,你為何如此關心我與王的事?”

青荇憤憤道:“王昨日說了,她對你一見傾心,想要迎你為後,與你結為夫妻。”

三藏頓時大驚:“呀,連一國之君都會拜在我石榴裙下。”

我心裡嘀咕,你那個叫袈裟,不叫石榴裙。

青荇緊緊盯了三藏,恨恨道:“你這酒色和尚,你哪裡配得上我的王!”

“當王還是小女孩時,和她一起哭笑打鬧,撲蝶採花的人是我:當王是少女的時候,陪她春賞百花,秋觀夜月的是我:後來王執政,為她分憂解勞,奔波勞碌的是我。我一直都站在她背後,一直都只看她,只維護她。她開心我便什麼委屈都忘了,她傷心我比她更難過。她若恨誰我便殺了那人,我保護了她這麼久這麼久……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放手,把她讓給你!”她越說聲音越大,眼中光芒愈盛,最後竟是恨恨地流了淚。

三藏遞過一方絲娟。

她一掌開啟三藏的手,兀自低了頭,肩膀不停顫抖,淚水打溼她胸前藕荷色衣服。

好一會兒,青荇微微平復了情緒,抬頭鎮定道:“你若愛王,我也無話可說。”

三藏嘻嘻而笑:“我若娶了她,是不是也是這般結局?”

他把手往那男人一指。

那男人還剩了半顆頭顱,空空的眼洞說不出的詭異。

青荇冷然道:“這是你的榮幸。”

“愛情不僅僅是享受,也是承受。你若娶了王,這便是你要付出的代價。”

三藏摸摸下巴:“你這樣一說,我倒是很想娶了你的王,吃完豆腐後就飛快逃走。那時候,嘻嘻,你的王找不到吃的,一定鬱悶到要死。”

“這個可不能怪我,世間可愛女子如此之多,豈能因了一棵樹而放棄我的林。”

青荇不再說話,只是死盯著三藏。

她的眼睛在夜色下閃閃發光。

沉默的空氣,急促的呼吸,庭院月光如水。

青荇忽然揚聲道:“就算現在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她陡然拔劍刺了出去!

好快!

好快的一劍!

無法以言語來形容這一劍的力量與速度,就好像流星剎那劃破天際!

很難想象這一劍居然是由一個凡間的女子刺出。

如果不是極度的大愛大恨,恐怕沒人能刺出這一劍。

三藏再怎麼法力高強,也是凡人,凡人被刺穿了心臟都會死。

我和八戒大驚,同時腳下發力,疾飛過去,想要攔下這一劍。

還差一臂距離,那劍卻已劃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