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打掃衛生?”她的意思是,原來你沒生氣啊?看來你要住下了,早知道我下來幫你呀。

“沒有,就擦地板。”

“哦。”她幾乎要趴在地上了,“擦完了嗎?”

“嗯。”不知為何,他話尤其的少,可能是怕自己說出不該說的話,比如,不信你下來看看,之後呢?她下來要做什麼,他怕把持不住。

這次回來,不出意外,他會跟她求婚的,他想,這事兒,兩人心知肚明,只是時間問題而已。那也要讓他準備一下呀,吹個氣球還要十秒鐘呢。

她把垂下來的頭髮捋到耳後,看著他的黑眼圈,這一路他都沒怎麼睡,她還一直靠著他,那他一定很累了,“那你趕快睡覺吧。”

“好。”這樣近在咫尺的仰望,觸手可及的距離,加上昏黃的燈光,更添誘惑,他恨不得趕快逃開。

她伸手去關拉門,一邊關拉門,一邊猶豫著,就這麼結束了?不行,於是關到一半又推開,看到他還站在那,就說,“湯善思,你上來一下。”她勾著手指,像是有什麼秘密要在他耳邊說。

湯善思哦了一聲,踩著臺階往上走,剛剛上來,就被她熱情的堵住嘴。她已經完全趴在地板上,整個上半身幾乎懸空。

這是個結結實實的吻。

“晚安。”環著他的肩膀,她心滿意足的看著他,覺得這小拉門作用還真多。

他笑著用力扶住她,“晚安。”

嘩啦一聲馬桶抽水的聲音,豆豆按著肚子,從衛生間出來,看到他們“相互扶持”的姿勢,“你們繼續,我什麼都看不見。”她捂著眼睛,躲進臥室。

徐仁夏撐著手坐起來,剛剛拍著胸脯說自己會忍住的,現在卻又這樣,可是,他們現在是戀人了不是嗎?她臉上微紅,也不敢抬頭去看他,只是盯住他的肩膀,“那我睡覺去了。”

“好。”

她把目光移向剛才緊貼住的嘴,誘惑啊,真想再親一下。這個想法蹦出來的一瞬間,她一下跪起來,“拜拜。”然後瞬間消失。

第二天,湯善思穿著正裝,坐在車裡等她。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他的行頭,“你上班?”

“既然回來了,當然要回去看看。”

“那你都申請調離了,他們不會把你調走吧?”

“不知道。”他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凝重起來,手指敲著方向盤,忍住了很多話。小道訊息很多,他這個位置,無端的申請平職調離,對公司對總部來說,都會帶來不小的震動,他這一離開,等於營銷系統的大換血。可能是念在他業績極佳,多年來工作勤勤懇懇,總裁才不跟他計較吧。

“我聽說,你有可能會被調到北京。”她一下子陰轉晴,“那冬天又冷又幹燥,我一個同學去那兩年,都得痔瘡了。”

湯善思被她逗樂了,握住她的手,“最近工作忙嗎?”

“忙,忙得很,過完雙十一就是雙十二,過完雙十二還有元旦,啊,中間還有聖誕節,你們制定好政策,累活都交給下面。”

“對了,恭喜你轉正,徐助理。”

她從包裡取出工作牌,掛在胸前,“謝謝湯總監。”

也不知道為什麼,開啟一瓶酸奶,就是喝不下去。徐仁夏現在,腦子裡想的,心裡唸的,全是樓下的湯善思。他在幹嘛呢?看球呢還是打遊戲?應該不是,湯善思沒有這兩項愛好,他的愛好就是工作,就是寫文案,開會。可現在,他也沒有文案要寫,沒有會議要開啊。

那他死哪去了?

從下班回來到現在,已經過去5小時37分鐘,他都沒有上來看看她,難道他就一點也不想她?徐仁夏拿手機看他的照片,那是剛才他開車時她拍的,她拿手指一寸寸的摸著,側顏好美,她以前是瞎了嗎?怎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