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管事魂不守舍的往下山這邊狂奔,一邊跑一邊喊。

跟在他身後還有兩個林家小廝。

待到他們跑近,蘇希一把拉住他:“怎麼回事?”

“瘋了!瘋了!劉縣尉瘋了,他抓了好多采藥的,往花妖嘴巴里送,咻!一下死一個,咻!一下死一個,都燒成乾屍了…快跑!快跑!”

林管事慌亂的說著,隨即掙脫蘇希的拉扯,狂奔著往山下跑去。

蘇希卻是大步往山上跑。

“小希!”欣雅姑娘在後面一邊追一邊喊。

張振楞在原地,他不想上去。他現在擁有功法,前途光明,他不想冒一絲一毫的風險。

“趙大人,我們下山吧。讀書人不是經常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那花妖就算不吃人,也很危險,我師父、父親都死在那裡。”張振勸說著趙空。

趙空抬頭看了一眼往山上狂奔的蘇希,還有追在蘇希後面的欣雅。

“大人,人和人不一樣,有貴有賤。蘇希他要上去,就讓他上去吧。”張振繼續勸說著趙空。

趙空卻問他:“來的路上,你不是說你父親與師父都死得不明不白,你就不想上去弄清真相?”

“大人。形勢比人強,我這十五年都等過來了,再等幾年又怎樣?即便我現在知道了真相,我未必能做些什麼。”張振坦然說道。

“呵呵。”

趙空冷笑一聲,諷刺地說道:“人和人確實不一樣。你也確實應該改名張雄。”

趙空隨即往山上跑去,一邊跑,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個竹筒,將塞子拔開……轟!

一朵璀璨的煙花升空,隨後引出一條火紅的光線,直射平安縣衙。

這是懸鏡司的定位導航方式。

“趙大人,我在下面接應範千總。”

張振在後面大喊,他習慣性耍小聰明。

趙空說不盡的嫌棄,軟骨頭,充斥著妥協性。拿了秘籍就畏首畏尾,連殺父之仇都可拋在一邊,怪不得站在蘇希面前像個小下屬。

趙空的速度很快。

他追到山腰時,發現蘇希已經和兩人對峙。

這兩人押著十三名採藥人,在他們腳下已經堆了十五具乾屍。

“劉縣尉,你這是知法犯法,草菅人命。”

“放開這些百姓。”

蘇希大聲喝到,他距離劉豐不到二十米的樣子,對於高手來說,這個距離不過一個呼吸就可擊殺。

至少蘇希很清楚,站在劉豐身旁的那位黑衣男子就能做到,劉豐也一定能做到。

“我乃懸鏡司銀牌探員,我命令你們即刻停止,束手就擒。”趙空一躍而起,來到蘇希身側,他的身法說不盡的靈動。

劉豐與那黑衣男子相視一眼。

那黑衣男子發出喋喋笑聲,有一種尖刺感:“懸鏡司?銀牌探員,呵呵,好大的威風。你們來的正好,我們正需要幾個人清理洞口烈焰草。”

就在黑衣男子正要動手之際,一道身影凌空激射而來。

擋在了蘇希前面。

定睛一看,竟然是黃雄。

“又見面了,伍蓮英的徒子徒孫。”黃雄朗聲說道:“這異寶是我師父千辛萬苦帶出來的,你們今日拿不走。”

“你是誰?”劉豐大聲質問。

原先在他的計劃裡,這裡不應該出現任何一個人,沒想到蘇希趕來了,懸鏡司也來了,如今又冒出一個錦衣華服男子。

“你們應該是同門師兄弟。”蘇希緩緩說道:“劉大人,那日你故意與張振張大人爭吵,隨後將林家公子七人綁在廣場,是想故意激起懸鏡司殺人立威,查辦三大家族,無暇顧及落鳳坡這邊的動靜吧?”

劉豐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