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四九和胡五六熟門熟路,他們很快就找到了馬三與李朋,在西城的一家小賭坊裡,倆人正賭的雙眼通紅。

陳四九、胡五六沒費什麼功夫就將倆人拎出來,扔到隔壁馬三的破房子裡。

他們倆人剛開始還有些犯渾,陳四九掄起拳頭給了他們砰砰幾拳,老實了。

陳四九在林管家那些有背景的人面前唯唯諾諾,對這些街痞卻是重拳出擊。

“能認出這兩塊血肉吧?”蘇希問馬三李朋。

兩人都充耳不聞。

“這是苟富貴的膝蓋、左腹,你們拿斧頭砍的時候,是不是忘記了清理?”蘇希神色淡漠的問道。

兩人表情劇變。

“說吧,你們誰和富貴媳婦有染?還有,那隻右手藏到哪兒去了?準備什麼時候拿去和富貴媳婦邀功?”

蘇希目光炯炯的在兩人臉上游走。

一旁的陳四九和胡五六都有些沒反應過來,他們原本抓住馬三李朋只是單純的發洩,沒想到蘇希卻直接點破這就是兇手。

“砍死苟富貴的是你,李朋。”蘇希忽然伸手指著李朋。

留著山羊鬍的李朋當場嚇得一個趔趄,他在蘇希灼灼目光下竟然有些魂不守舍,他嘴裡直哆嗦。蘇希大步向前,將富貴的血肉擺在他眼前:“說!”

李朋的心理防線當時就崩了。

他嘴裡唸叨著:我本來沒想砍死他…我本來沒想弄死他,是馬三,是馬三…。

當李朋說出這句話,陳四九與胡五六都驚呆了,他們做夢都沒想到這件案子竟然就這麼破了,兇手這麼快就抓到,蘇希是怎麼知道這倆人是兇手,還有他怎麼知道李朋是用斧頭砍死的苟富貴。

“你們倆會寫字吧?”蘇希問陳四九和胡五六。

“會的。”他倆都點頭。

蘇希將懷裡的案卷和筆拿了出來,交給他們:“你們分別帶他們去兩間房子錄口供,畫押。”

“問清楚點。”

蘇希交代道。

倆人一手牽一個,開幹。

沒過多久,大概是20分鐘的時間,倆人就帶著兩份簽字畫押的供詞出來。

“都招了。原來這倆人都和那娼婦有染,人確實是李朋砍死的,斧頭是馬三的。馬三砍下了苟富貴的手,果然是要拿去和那娼婦邀功。原來那娼婦竟是要賣了富貴的女兒,富貴用手打了她一個耳光,她就記恨在心,將這事說給馬三李朋二人聽…然後就引了這禍事。”胡五六說道。

“我呸。這娼婦竟然還要兩個男人才能喂得飽。”陳四九憤憤不平的說道。

蘇希一邊聽他們說,一邊比對這兩人的供詞。

他的眉毛皺了起來。

隨後,他走進馬三的那個房:“王四是誰?他為什麼沒有動手?”

“王四是林家二少爺的跟班,這樣的貴人怎麼可能會幹這些事情?”馬三嘆氣說道,看他萎靡的表情,他是徹底認栽了。

蘇希卻覺得不對:“你說,這個票引是他送給你們的?還是他帶著你們一起上山的?”

“我們欠了他的賭債,實在還不起,他就要我們冒著風險上山採藥還錢。他只能這麼做,我們這種人哪來的錢…除非把富貴的宅子和女兒賣了。嘿嘿,富貴他娘們還真是潤啊……”馬三說到這兒,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大概是這隻臭蟲這輩子最好的回憶了。

蘇希厭惡的看了他一眼。

隨即走向另外一間房子。

他還沒問李朋,李朋就問蘇希:“你是怎麼知道我砍死的富貴?你也在現場?還是王四告訴你的?”

“富貴的腦後的致命傷是從右到左,只有你這個左撇子才能做到。”蘇希隨意的給他做了解釋。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