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你自己看看。”潘金蓮撩起長裙,赫然大腿上一塊塊烏青。

“金蓮,白駝天王還在等你侍寢,你這一撂挑子,叫我如何向天王解釋?”

“西門慶,你走吧!我累了。”

“潘金蓮,你別給臉不要臉,你今天不去也得去……”西門慶這一聲怒吼,震得窗欞都在發抖。

潘金蓮側身躺下,拉過被子……她這個動作徹底把西門慶激怒了。

他衝上去抓住潘金蓮的長頭髮,把她拖到了地上。潘金蓮也不是省油的燈,對西門慶又撕又咬。兩個人打成一團,漸漸聽不到潘金蓮聲音。

南天霸跳上花瓶,只見西門慶騎在潘金蓮的身上,雙手掐住她的脖子,潘金蓮的雙腳已經在抽搐。

“要死,這個西門慶是得瘋牛病了,再不鬆手,潘金蓮就靈魂出竅了。”

南天霸不再猶豫,變回人形,提起那個花瓶衝了過去,照準西門慶的後腦勺狠狠地砸了下去。

西門慶哼都沒有哼一聲,就側身倒下了。

沒等潘金蓮起來,南天霸幻成山雀飛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第二天,南天霸準時來到昇天洞的九號樓向巴三焦洞主報到。

昇天洞這處九號樓,雖然面積比其他幾處建築少了許多,但因為建在昇天洞的最高處,看上去倒也有幾分雄偉。

在洞主辦公室門口等了半個多時辰,才見到巴三焦陪著一個紅臉皓首的老頭沿著臺階上來。這老傢伙一定就是西門慶嘴裡的白駝天王了。

南天霸趕緊站了起來,沒等他行禮問好。

一個身影攔到了南天霸前面,仔細一看,原來是西門慶,頭上還包著紗布。

“白天王,昨天……”

西門慶從昏迷當中一甦醒過來,顧不得尋找潘金蓮,來到白駝天王的住處,被告知白天王已經睡下了。

西門慶一直等到天矇矇亮,見到趙飛燕和她妹妹趙合德互相攙扶著從貴賓樓出來,就知道自己徹底輸了,輸在巴三焦比他還不要臉。自己和潘金蓮並不是真正夫妻關係,但趙飛燕可是巴三焦貨真價實的正妻。

白駝天王甚至都沒拿正眼瞧一眼西門副洞主,和巴三焦洞主談笑風生,從西門慶身邊走過。

一直到昇天洞(一正九副)十位洞主恭送白駝天王離開,西門慶也沒撈著和白駝說上一句話。

白駝天王的馬車隊剛剛沒入天邊,巴三焦剛才還晴空萬里的臉色,轉過身來已經是陰雲密佈,他大喊一聲:“開會——!”

南天霸挑了個最不起眼的位置剛坐下。

“南副洞主,請坐到我身邊來。”巴三焦有些做作地向南天霸招手。

“豈敢,豈敢,各位都是在下的前輩,巴洞主,我……”

南天霸在人界官場混了這麼多年,他深知開會的位置是絕對不可以亂坐的。你如果貪圖一時的風光無限,說不定無意當中就招了誰,惹了誰,最後怎麼死都不知道?

“我叫你坐就坐!”巴洞主提高了聲調說道,“你現在是昇天洞的第一副洞主,扭扭捏捏幹嘛?”

南天霸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坐到巴三焦的身邊。自己還沒出手,就往前擠掉了三位,南天霸差點沒笑出聲來。

但也就得意了幾秒鐘,南天霸就冷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的這個昇天洞的老二位置現在是危險的,甚至比巴三焦還要危險。

不但後面有八個副洞主虎視眈眈,前面一個也時時提防著你……臉拉得比驢臉還長一動不動的西門慶,就是個“榜樣”。

為了擺脫這個不利於自己的局面,儘快幹掉巴三焦是當務之急……南天霸開啟夾在腋下的一個皮包,拿出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來……這一付時刻準備把領導的話每一句都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