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死,沒多久,大棚區眾人就都知道這裡不是他們可以來的地方。

這個人既然敢千方百計跑來這裡找她,自然是真有楊路的訊息。

想著,何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那天他是在醫院醒來的,身邊是暴怒的父母,他是被發現在一輛停在離家一條街上的車內,身上衣服雖然亂,但都穿上了。

西裝口袋裡的手機中有段影片,正是楊路傳過來的。

再次無法抑制的回想他人生無法磨滅的奇恥大辱,何鷹眼睛發紅,就連身邊的空氣都開始乾燥起來——給予他這侮辱的兩個人,他都沒有親手宰掉!

當初他之所以選李黃光當保鏢,就是看中他的頭腦。

有身手有腦子的保鏢並不多見,事實上,無論是之前的保護,還是之後的逃逸,李黃光確實完美的用行為驗證了何鷹的伯樂眼光。

當時唐遊的殺意太實質化,如果李黃光不照做的話,他也確實有殺何鷹滅口的意思……畢竟當一個殺人犯躲避政府,與耗盡心機躲避何鷹這個強|奸犯,都讓人噁心又厭煩。

末世即將來臨,即使經歷過一次,也仍會有無法壓抑的暴躁,唐游完全沒心思跟何鷹這種可以輕易顛倒黑白的二世祖鬥智鬥勇,無論如何,那時他都只想將何鷹一次性解決。

要麼殺,要麼抓住把柄讓他不敢輕舉妄動,拖過那半個月。

李黃光敏感的察覺到了唐遊的心思,既然無法完整救出何鷹,就只有在這兩條路上做選擇了。

他在何鷹身邊待了幾年,對於這父子倆的人品李黃光是一清二楚,自然知道經此事後,他是難有太平日子了。

何鷹如果在他的保護下死在一個禁|臠手中,那他就是將鐵樹說出花,何父也會掘地三尺讓他給他兒子陪葬;但若何鷹只是被人上一次,那他的逃遁之路雖然仍危險,但卻不需要面對何父震怒之下失去理智的瘋狂報復。

畢竟,何家也得想想他手裡是不是也有那段影片……為了拿回影片,就算他失手被抓,也不會被當即滅口。

要想活捉一個特種隊退伍軍人,還是很有難度的。

如此,李黃光捉不到;而捉得到的唐遊,卻是一副只是用這個影片作為保護自己的防護手段,一旦逼急了咱們就一起死的態度,逼得何家只能從明路轉為暗路……本是想徐徐圖之,卻沒想,半個月之後就是喪屍潮爆發,末世來臨。

那時忙著保命,忙著撤退,哪還會有精力,有機會去管唐遊。

何父憑著s市副市長的官位獲得了全家被第一批軍隊保護撤退的資格,而何鷹的運氣更是好,基地第一批異能覺醒者中就有他,如此,何家輕而易舉就在基地內站穩了腳步。

李黃光早不知道逃到哪去了,但喪屍潮爆發時唐遊還在s市,只要他沒死,就一定會來基地……這兩個月,何鷹一直在叫人注意他,本來以為這弱雞死在喪屍嘴裡了,卻沒想,他還活著。

隔日,何鷹坐在病房的沙發內,指尖火光明明滅滅,渾身殺氣縈繞,駭得前來換藥的護士連走路都只敢踮著腳尖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就怕那修長指尖上的火光會朝著自己飛來。

畢竟,床上已經有個差點被燒成人幹,搶救了一整晚才救回來的人了。

“唔……”床上被包成木乃伊昏睡了近一天一夜的人哼了一聲,何鷹立即抬眼看去,發現他眼睛半睜半閉,乾燥起皮,還有被燒痕跡的嘴唇蠕動,卻說不出什麼話。

護士忙用棉籤沾了水喂他,何鷹強忍暴虐的心,拉過一張椅子坐在床邊。

床上的人立即看到了他,眼中流露出恐懼神情,身體狠狠抖了一下。

“你叫什麼?”見他看過來,何鷹問道。

受過苦,即使現在連說話都會讓他痛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