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領大軍在外作戰,而曲周侯酈寄亦領一路兵馬,以御叛亂宗親兵馬,若是現如今處置了酈皋,何人可代曲周侯,若是曲周侯因此而惱,生了異心,怕是……”信陽公主寥寥數言,就彷彿只是用那纖手輕輕一拔拉,天空之上的迷霧盡散。

竇琰不由得恍然大悟,臥槽泥馬戈壁,看樣子自己還真失算了。畢竟曲周侯也算是有數的大將,正獨領一軍在外平叛,這個時候,真要是惹毛了那貨,那對於朝庭平叛,肯定要出大問題,可一想到那個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的酈皋,竇琰不由得一陣火大,心有不甘地道:“莫非此事就這麼算了不成?”

“當然不會,畢竟,酈皋賣兇殺人,而且還殺的是你,如今汝父貴為我朝大將軍,你這幾個月來,名聲凸顯,長安百姓,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後族裡邊又出了一個拔尖的才俊,我奶奶疼你可比疼自個的親孫還厲害。”說到了這,信陽公主不由得撇了撇嘴,隱隱地泛起了一股子醋意,竇琰自然只能傻笑以對。

眼眸兒掃了竇琰一眼,信陽公主手指輕繞著腮邊垂散下來的烏黑秀髮續道:“況且,你所獻的那些農具,於國於朝,皆有大功,若不是你年少尚未入仕,早晚必有大用。若是不處置那酈皋,我父皇怎麼向天下官吏和百姓交待?所以,酈皋必死,只不過時間最少要延至七國之亂平定。”

“那你的意思是,酈皋定死無疑?”竇琰抿了抿嘴道:“若是那曲周侯立下了功勳,求天子饒其一命,又該如何?”

“傻蛋”信陽公主突然白了竇琰一眼嗔道,猶如砸來一卡車菠菜,把竇琰給砸得頭昏眼花。“喂喂喂,你啥意思?”竇琰雖昏猶怒。

“若是曲周侯一意保下酈皋,當初又何必向天子進言,請廢世子,真不知道你是真聰明還是……”信陽公主捂著額頭,一副沒好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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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又不早說,再說了,這些日子事情太多,那點破事早給忘記得一乾二淨了。”竇琰不由得老臉一紅,他**的,自己居然在漂亮妞跟前溼態了。

信陽公主不由得婉爾一笑,翹著了纖指捏起了一枚柿餅咬了一小口咀嚼了上進心來。

竇琰暗鬆了口氣,還好,信陽公主居然沒有乘勢落井下石,竇琰端起了桌上的果酒正欲飲用,卻被那信陽公主抬手攔住,竇琰看著那住按在自己手背上的纖白透著嫩紅的小手,不由得一呆,愕然地抬眼望向信陽公主。

信陽公主似乎驚覺了自己下意識的舉動有多麼的不妥,趕緊飛快地縮了回去,瞪圓了杏眼惡聲惡氣地道:“喂,你這人還要不要命的,受了重傷之後居然還想飲酒?真是的,哼,出了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雖然語氣很兇,可是字裡行間透出的關心讓竇琰沒來由地心頭一跳,看著那張柳眉倒豎,兩頰淺暈,眸目生煙的俏臉,竇琰覺得這妞的本質還是相當不錯的,雖然心眼多了點,不過,似乎人還不錯。

“你看什麼?”信陽公主哪裡遭得住竇琰那跟鐳射劍一樣的眼神,兩三秒的功夫就不支敗退。“喂,你幹嘛老盯著本宮?”

兩人的手甫一接觸,信陽公主微微一僵,伸手的手飛快地縮了回去。“喂,受傷了切切不可飲酒,可別怪本宮沒提醒你。”那表情怎麼看都像是一隻驚惶失措的小鹿。

“呃……那個,我只是想說多謝公主殿下指點。”竇琰覺得自己的嘴巴開始發乾,喉嚨似乎有冒煙的跡象,乾咳了兩聲解釋道。

“對了,見了你好幾次,怎麼每次侍候你的下人全是一些男子?”信陽公主漂亮的眸眼裡邊帶著疑惑,還有一絲探究,就像是社科院女院士正在用比較藝術地訊問一位同性戀患者對於社會認同有什麼樣的看法似的,那種詭異的眼神讓竇琰有種鬱悶到想要吐血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