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種慢性毒藥,剛剛中毒的時候,不會有什麼反應,且這毒,即便是最後毒發的時候,也並不致命。”

“但它毒就毒在,會讓人從面板開始,一點一點的潰爛。”

“先是一點點,然後是一片,面板潰爛之後,裡面的肉,也會慢慢潰爛,而後是五臟六腑。”

慕卿歌忍不住咋舌,這毒,還真毒啊。

且,這毒從毒性來說,十有八九,是專門針對女子的毒。

宰相府的人,為了讓她痛苦,為了對付她,可費了不少的功夫。

“幸而王妃娘娘警惕,否則,可就上了他們的當了。”

慕卿歌點了點頭,垂下眼:“銀子不是試毒的利器嗎?為何他們將毒塗抹在銀子上,那銀子卻完全沒有任何反應呢?”

元寶連忙道:“屬下叫人去仔細檢查過了,那銀子上,被人刷上了一層薄薄的蠟,毒,是下在那蠟上面的。蠟隔絕了毒的滲透,所以才沒有對銀子造成什麼反應。”

“大概也是覺得,普通人都知道,銀子能夠試毒,如此一來,王妃娘娘看見那銀子沒有什麼不對,就會降低戒心了。”

慕卿歌笑了笑,若是以前,她興許的確會降低戒備。

可是,在蕭青臨對她做了那件事情之後,她就再也不敢,對別人降低戒備了。

“不過,他們這樣下毒,倒是方便了咱們。若是王妃娘娘不想將那銀子送到銀莊去,那我們用水沖洗沖洗,再戴上護手,將蠟刮掉,便沒有什麼危險了。”

“送銀莊吧。”慕卿歌抿了抿唇:“直接送,且要光明正大,讓宰相府的人知道的送。”

“他們自然會解決,何必累著了我們。”

“也是。”

元寶退下,慕卿歌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厲蕭將茶杯推到了慕卿歌的面前,見慕卿歌掀了掀眼皮,才低聲問著:“怎麼了?”

“沒什麼,我就是在想,宰相府這次用的毒藥,明顯是時分有針對性的,針對我,針對女子。對女子而言,容貌和面板都是十分重要的。”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面板潰爛,看著自己的容貌被毀,卻沒有任何辦法,且只能看著情況越來越嚴重,那種絕望,是很多人都難以想象的。”

“他們倒是懂得拿捏人心,我不好好回敬回敬,就顯得有些沒有禮貌了。”

“我也得要好好,針對不同的人,精挑細選適合他們的毒藥才是啊。”

厲蕭看著慕卿歌漫不經心地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王爺笑什麼?”慕卿歌不解抬眸。

“沒什麼。”厲蕭輕咳了一聲:“就是每次看王妃娘娘算計別人的時候,都會忍不住地感慨,怎麼會有人,在算計人的時候,都這麼好看?”

慕卿歌翻了個白眼,好看?

厲蕭這眼神,實在是該治治了。

她因為那天晚上宮宴之上發生的事情,如今臉上尚且有一道長長的傷疤。

因為算起來受傷的時間還很短,那位給她畫傷口的老婦人,幾乎每天都要重新來幫她將傷口改一改。

今日她臉上的傷口倒是稍稍長攏了一些,看起來沒有那麼猙獰了,但那傷口到底是在臉上,終歸,也和好看沒有任何關係的。

“就是,今日我沒能上當,他們的目的沒有達成,我估摸著,他們接下來肯定也還是會想方設法的對我下手的。”

厲蕭神情散漫:“那就讓他們都忙起來好了。”

“嗯?讓他們都忙起來,怎麼忙起來?”

“簡單。”

“蕭青臨,需要一個對手。”

厲蕭靠在了大迎枕上:“之前崔成尚且在的時候,在朝中的勢力,與蕭青臨可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