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蕭耐心十足地聽她問完,才開了口:“你說你是重生的,是什麼意思?”

“……”

慕卿歌暗自咬了咬牙,這人是一點虧也吃不得啊,她都已經快要將這件事情給忘記了,結果厲蕭卻又突然提起了。

厲蕭聳了聳肩:“王妃問了我這麼多問題,我只問了王妃一個問題而已。”

“還是王爺吃虧了是吧?”

慕卿歌說完,沉默了一下,才又抿了抿唇:“其實我也說不好,可能只是我的一場夢吧。”

“我此前在公主府的時候,被慕言靜下藥迷暈,之後,我好似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在那個夢裡,慕言靜的算計成了真,我沒能跑掉,和王煥志有了關係,且還被慕言靜找來的人抓了個現場。”

“而後,我被所有人指摘,被慕長雲嫌棄,險些將我沉塘,後來我因為身懷有孕,被抬進了定安侯府,但被定安侯夫人不喜,想方設法地刁難。再後來,定安侯和他的嫡長子死在了戰場上,王煥志成了定安侯,慕言靜暗中勾搭王煥志,做了王煥志的妾室,我在定安侯府的日子愈發難過。”

“我十月懷胎,生下了一個女兒。因為王煥志的妾室在之前就為他生下了好幾個女兒,在慕言靜的讒言之下,他們將我的女兒剝了皮,還用石灰水塞滿了她的眼耳口鼻,將她的屍身放在人來人往的路上,任由車馬碾過。”

“他們說,那樣就可以讓我女兒找不到回家的路,不再投胎到定安侯府,到時候慕言靜的孩子就應該是兒子了。”

“我也因為生孩子的時候,孩子腳先出來,再加上聽聞王煥志和慕言靜那樣對待我的女兒,怒火攻心之下就死了。”

再提起這些事情,慕卿歌已經能夠用十分平靜的語氣說出來。

只是心裡,卻仍舊滿是恨意。

“但我從那一場格外真實的夢中醒來的時候,我就發現,我在公主府,王煥志還沒來,慕言靜和她的丫鬟正在外面談論柳姨娘準備設計我孃親早產,讓我孃親一屍兩命的事情。”

“雖然我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那一場夢實在是太真實了,真實得就好像,我真的經歷了那一次人生,在死後又重生回來復仇來了一樣。”

厲蕭倒是沒有想到,竟然會聽到這樣一個故事,眸光亦是沉得厲害。

“所以你覺得,那其實並不是一場夢,你是重生而來的?”

慕卿歌笑了笑,她並非是覺得,那本就不是一場夢。

“怪不得……”厲蕭笑了笑:“怪不得,我之前派人去調查,卻發現你與傳聞中好似有些不太一樣,是因為那件事情對你的影響?”

慕卿歌點了點頭,只小心翼翼地覷了覷厲蕭。

雖然她只說是一場夢,可是她總覺得,厲蕭應該是知道她的意思的。

不知道厲蕭介意不介意。

應該是介意的吧?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算是成過親的……

雖然是前世。

慕卿歌正想著,卻就聽見厲蕭接著問著:“那我在這個夢中,和你有交集嗎?我後來的下場如何?”

慕卿歌搖了搖頭:“沒有。”

“在公主府的事情之前,我因為不受重視,幾乎一直就和我孃親一同呆在慕府後院那麼一個小院子裡,對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

“後來去了定安侯府之後,也因為公主府發生的事情,定安侯夫人覺得我敗壞了定安侯府的門楣,上不得檯面,也不太讓我出去。”

“所以朝堂上的事情,我知曉的很少。”

“只知道,大約再有十多日,就會有邊關戰亂的訊息傳來,也就是讓定安侯和他嫡長子戰死的那一場仗。”

厲蕭點了點頭,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