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

“哎哎哎!”元寶茫然地從湖中浮了起來:“王爺?”

“游回去。”

雖然不懂王爺為什麼要這麼做,但他的優點就是聽話……

元寶咬了咬牙,忍辱負重地轉身朝著岸邊游去。

慕卿歌迷迷糊糊的,聽見什麼動靜,轉過身卻什麼也沒瞧見,船上空空蕩蕩的。

她喝多了酒意識有些不清楚,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怎麼了?剛才是不是有什麼聲音?是有人在說話嗎?”

“沒有,有一條魚蹦起來了,又跳進了水裡。”

“啊……”

厲蕭強硬地讓慕卿歌轉過了身:“繼續說,如何讓你的臉不紅的辦法。”

慕卿歌點了點頭,他們方才,好像的確是在說這個。

“什麼辦法?”

厲蕭勾起嘴角:“你會覺得臉紅又很燙,是因為熱。”

“熱了,想要緩解,最簡單的法子,自然是脫掉身上冗餘的衣裳……”

“是這樣?”

厲蕭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自然,我不會騙你的。你暈乎乎的,有些不便,不如,我來幫你?”

慕卿歌略顯遲鈍的點了點頭:“好啊……”

初夏的傍晚,無風,湖中卻好似突然起了浪,小船在湖中蕩啊蕩,蕩了許久。

一直到月上中天,船才靠了岸,早已經昏睡過去的慕卿歌被厲蕭抱了下來,回了屋。

第二日,慕卿歌一直睡到中午才醒過來,一醒過來,慕卿歌就忍不住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關於她是怎麼回到床榻上來的這件事情,她一無所知。

但是厲蕭是如何算計她的,她記得一清二楚。

慕卿歌咬了咬牙轉過頭,厲蕭早已經不在身邊。

慕卿歌喚了紅梅進來:“王爺呢?”

紅梅臉上帶著笑:“王爺入宮去了,剛走沒多一會兒呢。”

“入宮去了?是宮中有傳召?”

“不是。”紅梅替慕卿歌準備好衣裳:“王爺說,昨日陛下下了賞賜的聖旨,他總該入宮去謝恩的,還說,他準備和陛下父子促膝長談,讓我們午飯和晚飯都不必等他了。”

“……”

慕卿歌暗自咬了咬後槽牙,什麼入宮謝恩?什麼父子促膝長談?如果這父子不是厲蕭和皇帝,她興許還會信。

這分明就是厲蕭那狗東西害怕她醒過來發火,找他算賬,隨意扯了個由頭跑了!

還剛走一會兒,明明就是計算著她醒過來的時間,估摸著她快要醒了,這才跑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