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歌進了寢屋,輕雪被關在寢屋中,被連同被子一起,綁在了床上。

慕卿歌皺起了眉頭:“這是做什麼?”

元寶連忙道:“她神志不清,不僅僅別人碰她會驚恐,會尖叫會動手,有的時候還會有一些自殘的行為。”

“比如,撞牆什麼的。”

“我們害怕她傷害到自己,逼不得已之下,才這麼做的。”

“王妃娘娘放心,我們隔著被子綁的,繩子不會傷到她。”

慕卿歌抿了抿唇,隔著被子綁,雖然繩子的確是傷不到她了。

可是……

可是現在是夏天啊。

這得多熱啊。

慕卿歌擰著眉頭看了一會兒,卻也想不到其他合適的法子,只嘆了口氣:“叫人送些冰來吧,在屋子裡多放一些冰塊,散散熱。”

“好。”

慕卿歌吩咐完,走到了床邊。

輕雪倒是沒有繼續喊叫了,只目光定定地盯著慕卿歌,眼神兇狠。

慕卿歌皺了皺眉:“紅梅,你過來一些。”

紅梅不知緣由,卻也依言站到了床邊。

慕卿歌稍稍後退了一步,站到了紅梅的右後側。

床上輕雪的目光卻好似牢牢黏在了她身上一樣,一直跟著她的位置變化而變化。

慕卿歌挪到了床的另一側,站在了輕雪看不到的地方。

但是慕卿歌正好能夠從擺在床對面的銅鏡中看到輕雪。

她看到,她挪開之後,輕雪就收回了目光,眼神也有了變化,仍舊有些暴躁,但是並不那麼兇狠了。

確定了。

輕雪這種兇狠得彷彿想要殺了她的目光,是針對她。

慕卿歌重新走到了床邊,果然,輕雪又用那種目光看了過來。

可是,為什麼呢?

慕卿歌笑了笑,試探地開了口:“你還認識我嗎?為什麼這麼看著我啊?”

輕雪立馬神情激動了起來,瘋狂掙扎著,十分生氣的模樣:“走開,賤女人,就是你!你離他遠一點!不要靠近他!否則,我殺了你!殺了你!”

喊完,神情一頓,卻又像是突然受了刺激一樣:“啊!”

“啊啊啊!好疼啊,我頭好疼啊。”

慕卿歌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只皺著眉頭看向輕雪:“你說的他……不讓我靠近的人,是誰?”

她問著,心裡很快就有了猜測:“你說的,是寧王爺嗎?是厲蕭嗎?”

“走開,走開!”

輕雪近乎癲狂:“那是我的,他是我的。”

喊完又滿臉痛苦喊著痛。

過了一會兒,卻又皺著眉頭,臉上帶著淚:“不要……我沒有想要傷害誰,那是我的主子。”

慕卿歌看著輕雪一會兒兇惡,一會兒痛苦,一會兒絕望的模樣,眉頭皺了皺,只又很快退了出去。

“輕雪對我的反應好似格外的大?”

慕卿歌的聲音中有些遲疑。

元寶卻很快點了點頭:“好像是這樣,小的剛才過來這段時間,也見到大夫和其他侍從靠近過她,但是她的反應完全和見到王妃你的反應不一樣。”

慕卿歌應了一聲,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低聲道:“大夫說得對。”

“她的反應看起來,不像只是簡單的中毒。”

“沒有一種毒,能夠讓人這樣。”

慕卿歌想了想,又問著:“她剛剛一直喊頭疼,之前也喊過嗎?大夫沒檢查過她的腦袋嗎?”

“之前也喊過的,之前別人一碰她,她就要暴怒尖叫,有時候還要動手,只是之後,卻又會喊著頭疼,還會說對不起。”

“但是大夫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