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

皇帝這段時間,身子骨似乎的確是差了許多。

上次給她外祖父設接風宴的時候,皇帝的臉色和精神,都明顯差了。

慕卿歌沉吟片刻:“陛下身體明顯差了許多,他自己應該也能夠感覺得到吧?難道他就沒有懷疑過嗎?”

“誰知道呢?”

厲蕭聲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但我覺得,他應該是有所懷疑的。”

“皇帝心思深沉得很呢,若不是心思深沉,也不能夠穩坐皇位這麼多年啊。”

“皇位可是他最在乎的東西,我覺得,他對所有有可能覬覦他皇位的人,都心有防備。”

“所以,其實你讓蕭月覺得,皇帝迫切的想要找到厲重,有心立厲重為儲君,對我而言是好事。”

“朝中沒有可堪重任的成年皇子,這個時候,我這個原本應該死了兩三個月的人突然詐屍,皇帝肯定是會懷疑的。”

“我就等著,等著蕭月幫厲重清掃乾淨障礙之後,我再出現,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就是。”

厲蕭抬眸看向懷中的人,屋中漆黑一片,厲蕭只能夠藉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看見慕卿歌微亮的眸子。

“就是,我恐怕還得要死一陣子,暫時不能夠光明正大的出現了。”

慕卿歌點了點頭:“無妨,反正我已經守寡這麼長時間了,我也已經習慣了。守寡這件事情嘛,兩個月和兩年,也沒什麼……”

慕卿歌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厲蕭捂住了嘴。

“收回去。”

“什麼守寡?胡言亂語。”

“我們不過是在搞地下情罷了。”

厲蕭說著,卻又控制不住地看了慕卿歌一眼,隨後又看了一眼。

慕卿歌控制不住地笑了:“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厲蕭搖了搖頭,又忍不住地道:“我只是在想,我口口聲聲說著,在和你搞地下情,好像,也只是說說而已,好像也沒有真的搞啊。”

“這似乎,有那麼一些,不划算。”

慕卿歌捂住眼睛,有些不忍直視:“怎麼著,你還想真的搞啊?”

“你現在可是蕭月手中的傀儡,也莫要太囂張。”

厲蕭眨巴眨巴眼:“我說過的,現在蕭月顧不上我。”

“而且……”厲蕭嘴角彎了彎:“我安排了人,在假扮我。”

“今天晚上,我可以在這裡陪我家王妃一晚上。”

厲蕭的手緩緩下滑,落到了慕卿歌的腰上:“唔,算算時間,王妃有孕,應該差不多有三個月了吧?”

慕卿歌心中警鐘瘋狂被敲響:“王爺想要做什麼?”

厲蕭笑了一聲,復又抬起手來,摸了摸慕卿歌臉上的假面:“沒什麼,我只是在想,王妃假扮芙蓉這麼多日,這假面沒有取下來過吧?一直戴著假面可不好,得要偶爾取下來透透氣,不然你原本的臉,怕被捂出問題來。”

“我幫你取下來透透氣吧。”

這人,心機不純啊。

慕卿歌身子稍稍往後仰了仰,卻被厲蕭扣住腰背,她掙扎不脫,被厲蕭得了手,將臉上的假面給取了下來。

“喂。”慕卿歌剛剛開口,卻就被厲蕭捂住了眼睛,隨即,慕卿歌就感覺唇上有溫軟覆蓋了上來……

第二日一早,慕卿歌是被院子裡說話的聲音給吵醒的。

慕卿歌睜開眼,轉過身看了一眼桌子上放著的時漏。

待看清楚之後,慕卿歌一個鯉魚打挺就坐了起來。

急急忙忙穿戴整齊,就要往外面跑,路過銅鏡的時候,慕卿歌腳步一頓,停下了腳步,連忙朝著銅鏡裡面看了一眼。

這一看,卻讓她控制不住地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