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是一件好事,但是吧,就怕它如同今日一樣,將好人當做了壞人。”

想起剛剛厲蕭說的寧肯錯殺也不能放過的話,李嬤嬤輕咳了一聲,便又連忙改了口:“奴婢也不是怕別的,就是覺得,畜生到底只是畜生,它也不像人一樣通情達理,萬一有一天它發瘋,傷了小姐或者是王爺就不太好了。”

厲蕭嗤笑了一聲:“養熟了的畜生,比養不熟的人可老實多了。這貓頂多就是抓兩下咬兩口,那人若是起了異心,可是要命的。”

“……”李嬤嬤咬了咬唇,訕訕笑了笑,總覺得厲蕭這話似乎有所指代。

該不會是說的她吧?

李嬤嬤心裡咯噔一下,卻又很快否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應該不是的。

畢竟她什麼都沒有做啊。

“是,是。”李嬤嬤咬了咬舌尖:“寧王爺說得極是。”

慕卿歌見這兩人一來一回,李嬤嬤完全無力反駁的模樣,嘴角微微翹了翹:“嬤嬤臉上受了傷,還是早點去上點藥吧,不然萬一留了疤什麼的,就不好了。”

慕卿歌憂心忡忡:“爹爹說,以後嬤嬤就跟著我了,讓我不管是見誰還是做什麼的時候,都可以將嬤嬤帶上。”

“可是……”

慕卿歌看了李嬤嬤的臉一眼:“可是我身邊的嬤嬤,若是臉上有傷有疤,是不是不太妥當?”

“那是自然。”不等李嬤嬤開口,厲蕭就先一步出了聲:“貼身嬤嬤是主子身邊的門面招牌。”

“不說貼身嬤嬤,通常大戶人家,但凡是主子身邊貼身侍候的,都得要挑選長得稍稍好看的,過得去的。”

“若是容貌有明顯缺陷的,或者是臉上有傷有疤的,都是不能夠在主子身邊貼身侍候的。”

李嬤嬤咬了咬牙,雖然心裡有些慌亂,可是她卻也不得不承認,厲蕭說的是實話。

慕卿歌瞪大了眼:“那可怎麼辦啊?”

“嬤嬤你還是快些,找大夫看看,看看能不能擦點藥儘快好起來,問問有沒有辦法能夠不留疤。”

李嬤嬤暗自咬了咬牙後槽牙,深吸了一口氣:“是,奴婢告退。”

等著李嬤嬤氣沖沖地離開,慕卿歌與輕雪對視了一眼,才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來。

一旁厲蕭轉過頭看向慕卿歌,眼中也染上了三分笑意。

輕雪眉眼彎彎:“剛剛奴婢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李嬤嬤臉上被抓出來的血道子,可不淺,多半是要留疤的。”

厲蕭垂下眼,理了理衣袖:“她臉上的傷會不會讓她留疤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想不想讓她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