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臨氣得咬牙切齒,抬腳就走。

等著看著蕭青臨離開,慕卿歌才抬腳走了出去,走到了厲蕭身邊。

厲蕭抬起頭來,神情已經恢復了平靜:“看你這表情,好像有很多話想要問的?想要問什麼,說吧。”

慕卿歌沉默了許久,還是不敢提及先皇后喝下的那碗藥的事情,害怕引發了厲蕭的病,只選擇了一個自覺殺傷力最弱的問:“你今日果真沒有邀請蕭青臨?”

“嗯。”厲蕭似乎明白慕卿歌心裡彎彎繞繞的想法,只勾起嘴角笑了起來:“沒有邀請,蕭青臨說的,他撫養教導了我二十來年,雖然有誇大的成分,但也的確是真的。”

“如果他來了,肯定一眼就能認出,迎親的,在喜堂上拜堂成親的人,不是我。我可不敢保證,他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揭穿。”

慕卿歌點了點頭,明白了。

“那崔成,真的如他說的那麼厲害?”

“可能是吧。”厲蕭笑了起來,給出的答案,也並不那麼明確:“畢竟他和崔成的確比我對崔成熟那麼一點點。”

“他和崔成幾十年的老對手了,自然知道的更多一些。”

慕卿歌頷首,卻又忍不住地擰了擰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今日還去崔成面前出頭?”

厲蕭歪了歪腦袋:“怎麼?卿卿這樣不相信我?”

“崔成厲害,我就不厲害了?”

“崔成暗中能夠算計人,我就不能了?”

一連三個問題,卻一個比一個犀利,一個比一個委屈的模樣。

慕卿歌抬起手來按了按額角,連忙告罪:“沒有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是嗎?”厲蕭卻壓根不信:“那卿卿,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慕卿歌咬了咬唇:“我就是……就是……”

她就是了半天也沒有就是出一個所以然來,厲蕭卻仍舊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似乎她不說個緣由,他就絕不放過一般。

慕卿歌深吸了一口氣,破罐子破摔,只低下頭,癟了癟嘴,裝出一副委屈模樣:“我就是擔心你嘛。”

“畢竟你今日是真的跑到了崔府,去當了那出頭鳥的。”

“萬一你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我……還有我肚子裡的孩子,該如何是好啊?”

厲蕭看著慕卿歌的模樣,嘴角終是控制不住地抽了抽:“我覺得,王妃娘娘如果進入戲班的話,應該會大有作為,遲早都能成個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