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鬥的熒惑星jīng詛咒入我本命充我的資糧兼魔障。我藉由海底悟道,已經解脫外魔,這熒惑詛咒的血蛇丹就和你的神戟融合,讓血食與爭鬥之槍出世吧!”

我的心臟嘭嘭跳躍,臉部一抽一搐。原來是內景中的血姑瘋狂尖叫暴走,造成我軀殼的異常。另兩個三尸神把她死死按住。這是熒惑的影響。

忽地垂瀧流盡,血sè霞光照徹公孫紋龍軀殼,久而散去。他的雙手秉持著一把一丈紅霞般的凶煞魔槍。

我的鑄冶法受自林道鳴,自然判斷出羅剎國主是取徑不同,但可與林媲美的鑄劍大宗師。他以極猛之法,依仗無有匹敵的天材地寶與元神寶焰,在百個呼吸內成就七轉神器,這簡直像是江湖人士的戲法!

“多謝師尊賜下七轉神槍熒惑,弟子立誓把山河榜上阻擋我軍的宗門之人悉數殺盡!”

龍少道。

麟聖從旁頷首,“他rì你若成元嬰,本聖就幫你除了齊王和齊太上王,扶你登基。”

“感激不盡。”

公孫大喜。

齊太上王和齊王當然就是公孫紋龍的祖父和父親,那兩個元嬰不知道如何開罪了這個嫡親活寶。父子相殘,真是妖人本sè。

“哈。對要挾來的崑崙門人賣弄神通,反覆哄騙,蕭君在妖中的神通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偽卻是第一。無非是想用安定眾生的功德來抵消你九頭妖身飛昇的無匹劫數而已,粉飾妖人面目些什麼呢!”

黑暗中響起了另一個冷漠如冰的嘲諷聲音。

羅剎國主不屑回擊那個聲音,“下蟲不可語冰,井蛙難以談天。”

“世上只有崑崙祖師觀水和我可與蕭君你談論水。無我,你們怎麼能把海底弄出個樣子來?”那個聲音傲笑。

能在這個黑蛇宇宙與方才蜀山七劍的四無礙劍界中始終隱伏,絕非元嬰強者能辦到。從那個人和蕭龍淵親狎態度看,他竟該是站在羅剎國這邊的真人級妖邪!

在羅剎國主懸浮的蛇頭之上,忽然飄起雪來。雪毫不顧忌地潑落向陽神狀態的少年。在國主頂上落雪,這個情形下實在有點像狗在神像上拉屎。

羅剎國主卻沒有還擊,他的手指只是一指。雪繞著少年的陽神結成了花環一樣美麗的冰晶環,後續落下的雪也聚到冰晶環上,更加增添了它的光華。

我向最高處瞻望:樓船大蛇頭之頂,立著一個玄裳縞衣的青年道士,好像一隻孤獨的鶴。隨著他身後的絕美龍女我倒認識:在凌牙門追殺南宮磐石的敖九,龍族的九公主。她的師尊是和星宗掌門屈靈星不分勝負的星宗千歲寒。

麟聖罵,

“千歲寒,你與我等參悟海底真經,國主已經把鳳族的王統和遺傳讓你這個半鶴之子接續。你竟可以回東荒和屈靈星再決勝負,何必放肆稽留!”

——那個青年道士竟然真是星宗五大真人中數一數二的千歲寒。他原來有著隱秘的鳥妖血統。

“我yù賞斜陽落去,不忍辜負美景。”青年道士微笑。

“這個關頭你莫生事!”

金衣法王牛眼一瞪,取chūn秋筆畫了大半個易經困卦的模樣。

“水德能忍辱。千歲兄是客,我由他自恣。”羅剎國主神sè泰然不動,周匝他陽神的冰晶環消融成流霞,麟聖罷手。

青年道士已經優遊飛下,他對我笑道,“這便是屈靈星看好的原劍空吧,今rì不想落在蕭龍淵手裡——你的諸天雷法似有些門道,比我星宗的紫府神霄雷法如何,rì後不知道去北荒還是西荒找你。哈。”

我忽然燃起了一絲希望。千歲寒明白我被蕭龍淵挾持的原委,只要他能向宗門為我辯白——如果他可以託言隨從的敖九見證我的不得已。

“如果能在今天這役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