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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劍鋒擦過的裂縫,鮮血染得紅衣變了色。
退抵鬥場,三位鏢師恰好到了生死關頭。
大頭虎追殺王師父,王師父心膽俱裂地八方竄逃。
驀地,林華的吼聲像石洞裡響起一點焦雷:“住手!聽我一言。”
獨臂喪門與冷麵判官夾攻三絕劍,眼看得手,被喝聲所驚,駭然收招停住。
大頭虎腳下一慢。王師父躍出文外,渾身大汗如雨,氣喘如牛。
邊城野鬼收棒站定,對面的李師父腳下一軟,力竭屈膝倒地,臉色如厲鬼。
先前眾人只顧廝殺,無暇他顧,被喝聲所驚,本能地收招注視,這才發覺形勢逆轉,大事不妙。
遠處的禿鷹毛良,以手掩住血跡斑斑的臉部,正瞎子似的踉蹌摸索而來。
紅衣吊容劍垂身側,臉色灰敗,站在路中發抖,身上汗與血染汙了紅袍。林華的劍尖,抵在紅衣弔客的心坎上,冷然四顧,英俊的臉蛋泛著冷森森的怪笑容,大眼睛神光炯炯,英氣勃勃,器宇懾人。
野鬼。喪門。判官、大頭虎四個人,倒吸了一口涼氣,見紅衣弔客遇險,皆不約而同臺了三名縹師,挺兵刃迫近,四面合圍。
邊城野鬼哼了一聲,咬牙切齒地說:“你如果殺了他,咱們四人連手進攻,你也活不成,放下他。”
林華嘿嘿笑,盯著邊城野鬼說:“閣下,你定是邊城野鬼了。我這人從不在威脅下低頭少在我面前放屁。”
獨臂喪門老奸巨猾,介面道:“王林兄,不可衝動。”又轉向林華道:“閣下,有話好說,貴姓?”
林華呵呵笑,說:“沒有什麼可說的,我以為河西孤魂已將話帶到了,而你們卻將在下的警告置之不理,仍然不顧死活一意孤行前來幼鏢,豈不是有意和在下過不去麼?”
“你……你是中州鏢局……”
“在下叫林華,這趟鏢在下決不許不三不四的人覬覦。你,獨臂喪門吳斌,你與中州鏢局的總鏢頭鐵幡招魂丘明有不解之仇,那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有種你就該與丘總縹頭當面解決,牽連無辜,你算什麼英雄好漢?”他轉向臉色死灰戰抖著的紅衣弔客說:“你,黃羊川的坐地分贓大盜,不是個好東西。我這人不想多管閒事,但卻不許他人干預在下的所作所為,我再警告你,這趟鏢是我的,由此地到地頭,如果再有任何風吹草動,我要刺你百十劍,抄了龜窩子,你給我放聰明些,趕快派人沿途暗中護送,燒香拜菩保佑,沿途不要有貪心的人打紅貨的主意。總之紅貨有了三長兩短,我唯你是問。你們幾個人如果不服氣,想以多為勝向在下遞爪子上兵刃,在下奉陪,但我可不敢保證你們是否能留得老命,對那些倚多為勝妄圖圍攻的人,在下不會手下留情的。閣下,這次你敢保證你很幸運,下次,幸運之神不會再眷顧你了。”
林華這一番話,極為託大咄咄迫人,居然鎮住了這群橫暴兇悍的好漢。他信手將劍丟下,向瞼無人色的三絕劍叫:“你們還不走?林中有他們的坐騎,就用他們的坐騎上路,到肅州遠著的呢。”
說完,大踏步往回走,走向不遠處在路旁啃草的瘦馬。
迎面站立著大頭虎江義,兩人的身材幾乎相差一倍,他的目光剛落在大頭虎的身上.大頭虎不由自主打一冷戰,慌張地向側退,不敢阻攔。
他從容將坐騎牽至路中,慢騰騰的上馬。
三絕劍與兩位同伴,抓起鞘囊馬包,鞍具不要了,急急奔人林中,不容氣地各弄了一匹坐騎匆匆上馬飛馳而走。
林華的瘦馬小馳西行,徐徐去遠,天宇下,他的歌聲悅耳,在空間裡振盪:“十年湖海扁舟幾多愁?白髮青燈今夜,不宜秋。中庭樹,空階雨,思悠悠。寂寞一生心事五更頭!”
狄臂喪門怔怔地目送他的身影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