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或許是簡詩初隱藏的太好,或許是心底的情緒干擾,夜百翎竟一絲一毫都沒有察覺到眼前聖女別樣的心思。

心思別樣的簡詩初沒說話,小心翼翼地牽著夜百翎的胳膊,任由她將她帶離原來的角落。

她以為她們該回去了,哪曾想她把她帶到了另一個地方。

“我們不回去嗎?”

簡詩初看著眼前獨立的訓練室,不太明白夜百翎為什麼把她帶到這裡。

夜百翎拿起手邊的長管狙擊槍,遞了一根給簡詩初,輕聲說道:“我教你。”

既然她不願意棄考,那就臨時惡補一下吧。

她並不願意看見簡詩初的眼淚。

再一次看見,她的心裡依舊不舒服,莫名升起愧疚感。

夜百翎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愧疚,又不是她把人弄哭的。

但別人弄哭的人,她不介意哄一鬨。

簡詩初怔怔地看著夜百翎,不知這算不算打個巴掌給個甜棗。

但只要是甜的,她都愛吃,無論她扇了她多少巴掌。

簡詩初輕輕地‘嗯’了一聲,任由夜百翎把她摟進懷裡,教她槍怎麼端,輔助鏡怎麼瞄準。

夜百翎把她從夜凝那裡學到的,沒有絲毫吝嗇地教給了簡詩初。

簡詩初看著夜百翎的側顏,微微出了神。

她真的很好,無論過了多少年,她都能在她身上看見她最初的模樣。

那個身影紮根在她的記憶深處,是她年少情竇初開之際,遇見最過潔白無瑕的月光。

她喜歡她的溫和,喜歡她的強大,喜歡她眉眼間的傲氣。

可是命運弄人,她們是同種性別。

簡詩初怪罪了命運,卻沒有去怪罪夜百翎。

她的心上人只是接受不了同種性別,又有什麼錯呢?錯的是命運選擇,她們從誕生之日開始,就不是可以互補的一陰一陽。

可她依舊喜歡她,怎麼辦呢?

簡詩初不知道除了讓夜百翎習慣她的存在,自己還能做什麼。

或許習慣存在也是另一種方式的永遠在一起,只要她不愛上別人,她就可以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她們在一起了,她們很般配。

簡詩初緊緊握緊手中的槍,心底有著極度的澀意,眼中微微潮溼……

“放鬆點。”

夜百翎的聲音拉回了簡詩初的所思,她去除了腦海中的情緒,在夜百翎的懷裡,一槍正中了遙遠的靶心。

她在扶著她,給她調整著姿勢。

此時此刻,她的眼裡只有她。

簡詩初突然理解了夜百翎對於姬容的特別,面對一個滿心滿眼都是她,會指點她各種技巧的強者,她怎麼可能對他不特別呢。

可惜她沒有姬容那麼強大,指點不了她什麼。

同樣她不理解,他們在神界好好的,姬容為什麼非要把夜百翎扔到這個位面?

難不成他表白被拒,破大防了?

還是他隱藏身份被發現,夜百翎覺得被騙了,和他大吵了一架。

想不明白,簡詩初直接問了出來,

“夜百翎,天道為什麼把你扔到這個位面來了,你得罪它了嗎?”

隸屬於天機門,天道的身份她洩露不得,所以簡詩初換了一個問法。

夜百翎剛鬆開簡詩初,本想給她演示一下這杆狙擊槍的拆卸,聽到她的問話愣了一下,隨即面上肉眼可見的憤怒。

想起這個事兒她就生氣,就挺無語的。

“我不過是在教導它的弟子時,說了一句殺夫證道,那個小氣鬼就把我的修為都劈沒了。

你不知道,它弟子的那個道侶趁人之危,強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