隘,但當他也坐在這個位置上時,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兄長會冷落子柏風這般有能力的強者。

因為他太強了,強到了無法掌控的地步。

天光聚靈塔那近乎完美的一役,佈局能力、執行能力,一切的一切,都讓姬嚲心中膽寒。

正所謂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全天下的帝王莫不如此,全世界的人,都是隻可共患難,不可共富貴,當姬嚲真正坐上這個座位時,他閉上眼睛,都能看到當初第一次見到子柏風時,子柏風那近乎不帶感情,完全冷漠而決然的表情。

他最想要做的,就是把子柏風這隻“走狗”烹了,但是狡兔還沒死,不,不是狡兔,而是一群殘忍的狼。

可這樣一個在姬嚲心目中簡直就是絕世梟雄的子柏風,在來到了西京之後做了什麼?

他竟然買了一塊地,又買了幾棟房子,然後開了一家桂墨軒,就跑去推銷自家的墨去了。

他到底在搞什麼?

這真的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子柏風?

姬嚲站在窗前,皺眉看著前方。

皇城的大陣,可以隔絕外面所有的探究,他並不擔心子柏風覺自己正在關注著他。

他探究地看著子柏風,他現子柏風這個人,越是研究,越是奇怪,他的一切似乎都是一團迷,神秘的功法,完全沒有理由的崛起,驚人的天賦,以及別人難以望其項背的才能。

這樣一個人,若是成了他的對手,若是想要威脅他的統治……

更不要說,子柏風是子氏的後人。

誰知道數萬年過去了,子氏族人是不是還存著復辟的心?

不得不防,不得不防啊!

姬嚲其實非常沒有安全感。

他幾乎是被趕鴨子上架趕上來的,他之所以會被推舉出來,是因為某種巧合,不論是燭龍還是子柏風,都選擇了他。

而他面對的敵人,任何一個對是如此強大。

仙界、魔域、妖界……以及子柏風。

而正是這種缺乏安全感,讓他早就開始了未雨綢繆。

姬嚲又看了一會,看到子柏風還在那裡和人賽詩文,覺得似乎不會有什麼事情生,於是轉身走出了書房。

一路都有人對他行禮,姬嚲走在皇城裡,就像是一隻猛虎在巡視自己的領地,他偶爾會停下腳步,打量著四周,他的目光掃過時,牆角站立的侍衛屏住呼吸,昂挺胸一動也不敢動,宛若雕塑,而往來的宮人,都趴伏在地上,全身抖。

這就是天威!

在皇宮內的一角,有一處獨立的院落,外面看並不大,但進入其中,卻是別有洞天,就連皇帝到了這裡,都要輕輕敲幾下門,才被人驗明正身,請了進去。

“皇上,普天大喜!”他剛進去,就有一個人誇張地撲了上來,跪倒在他的腳下,大聲道:“老祖宗們的研究已經有了很大的進展,很快就可以完全成功了。”

“真的?”姬嚲激動地快走幾步,繞過那跪在地上的老太監,向內院走去,內院比外面看起來大了許多,七八個老人或皺眉沉思,或低聲交談,旁邊有被解刨了一半卻還活著的人體,有正在修煉實驗功法的侍衛,有暴斃的屍體,還有碎裂成千奇百怪形狀的血肉。

看到皇帝進來,那幾個老人都只是抬了抬眼皮,並沒有理會姬嚲,但姬嚲幾乎每天都來這裡,甚至有時候還來好幾次,他一眼就看到了有一名侍衛修為暴漲,正在院子的另外一邊,試驗各種法術。

織羅金仙固然可惡,可他卻也做了兩件好事,一是給姬嚲創造了上位的基礎,另一件事,就是降下了昇仙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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