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叫花的表情頓時有些怪異,雙目赤藍雙光陡然熾烈起來。他猛的伸出手來迅速扣住楊開的手腕。楊開急得怒罵起來,老叫花卻依然我行我素,一把又將楊開的身體扭轉過來,撕開楊開的衣服,只見其後背一片金黃的印記,竟似一頭怒龍騰飛八荒之上。

老叫花忽然甩開了楊開的臂膀,邪笑道,“虧你還自詡富貴命,卻不知道你小命活不過二十!”

“放屁!”楊開頓時大怒,急急忙忙地穿上破衣衫,又衝著老叫花大吼,“你這老叫花,忒的沒有禮貌!我好心讓你上來躲避風雪,你倒好,把老子唯一一件衣服給撕開了!”

“命都快沒了,還管什麼衣裳。你小子,也太無知了些!”老叫花輕蔑地哂笑道。

“你才無知!算命的說我是大富大貴的命,你難道還比那算命的知道得多?”

“那是當然!算命的算是個什麼東西?敢在我老邪面前吹噓?”老叫花眼中更加輕蔑,“告訴你吧,你何止是腳踩'***',你身上還背了個八荒真龍,天生八荒'***'之命!富貴是富貴了,奈何富貴過頭遭天嫉!這輩子註定命運多舛,早年要喪父喪母,受盡苦難,受盡屈辱。不等熬出頭享受富貴,就要在苦難中死去。”

“真的假的?”楊開見老叫花說得煞有介事,而且連早年喪父喪母這些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不禁心頭一凜,便也將信將疑了。

“當然是真的!我老邪去過鬼界,呆過佛界,調戲過妖女,宰過魔王,上至天上五百年,下知地上五千年。有必要在這裡跟你胡吹噓?”老叫花冷冷一笑,身上不禁有股恐怖的傲氣一閃即逝。那一瞬間,整個橋洞彷彿被凍結起來。

“你既然上知五百年,下知五千年,那你應該知道怎麼解救我吧?”

楊開問道。

“方法只有一個!”

“什麼?”

“拜我為師!”

風雪漸漸弱了一些。石橋下楊開與老叫花並列站在了一起,面對著前方的村莊。

楊開忽然跪地叩了三個響頭,起身後又吐了三口口水。看得老叫花一陣驚異,便問楊開,這是為什麼?

“師傅,這是柳樹村,村東頭的山上埋著我的父母,我三個響頭是對著他們叩的!但是村裡老財主方武德跟他的兒子方山河經常羞辱我,天天讓人打我!那是我的仇人,三口口水是衝著他們的,來曰定要討回!”

“哈哈哈……好!有趣!有種!咱們走!”

大風大雪忽然又驟然強烈了起來,一老一少兩道邋遢的身影在風雪之中漸漸遠去。對於柳樹村來說,失蹤了一個楊開或許並不算什麼大事,頂多是那財主方武德會及其兒子會意外一下,畢竟少了個玩樂的小畜生,生活自然無趣。

六年後。

玄黃大陸南邊的穀倉山下,一座茅屋前,一位白衣青年頭頂烈曰盤膝在地。

一圈圈奇特的光芒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金光、烏光、紫光、赤光、青光五色交纏卻又涇渭分明。如夢似幻之中,充斥著霸道、詭異、尊貴、妖異、飄渺五種氣息,彷彿那五色光芒本就代表著五種不同的功法!

常人練就一種功法都嫌時間不夠用,況且五種完全不相通的功法需要吸收五種完全不同的元氣入體,那是極為危險的一件事情。這青年居然如此邪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忽然,茅屋裡走出一個怪人。這怪人兩目一目赤色一目藍色,顯然正是幾年前那位從柳樹村外帶走楊開的怪人。那茅屋前這位外貌看起來英俊透著冷意,冷意中帶著邪氣,邪氣裡散發著無懼無畏的青年就是楊開咯!

楊開正好收功站了起來。神情忽然有些怪異。師傅老邪今天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對勁,隱隱有著一種沉重的味道。

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