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很強,滴下來時呈細粒狀,因此刷油漆的人沒有注意到。就好像我們平時給天花板噴漆時,頭髮上就通常會粘到細小的漆印。因為漆印沒有其他形狀,因此可以斷定油漆是從頭頂上方等距離落下的。而在船上的油漆就不一樣了,即便你是把船身吊起來刷油漆的,也不會在有地毯的地方,是吧?漆印也會有大小的不同,因為有的地方離你近,有的地方離你遠,對吧?”他停頓了一下,看看另外幾個人的反應。每個人都在搖頭,被他滔滔不絕的理論說得入了迷。

“那麼,我們說到哪兒了?如果是條船,看來是不太可能了。那麼,兇手可能刷的是一座木屋的屋頂,而且是天花板。我用一種相近的油漆做了一個實驗,為了達到預期效果,我必須爬得很高。小型的船隻內部高度不夠,所以我猜兇手一定有一艘大船。”

“如果是一艘船就如你所說那樣。”琳說,“還有沒有其他可能?比方說拖車?或者房車?”

“有可能。但是,你大概不會在拖車裡鋪地毯,對吧?也有可能是貨棚或者車庫。因為用在玻璃纖維上的油漆用在石棉上也同樣優質,而且那個年代這種情況也相當普遍。”

“可最後還是沒讓案情有任何進展。”歪呆說,語氣中透著失望。

談話沿著不同的方向進行下去,但是亞歷克斯沒有繼續聽下去。聽了這些分析後,他的大腦活躍了起來,冒出了一連串想法。他已經將一些零碎的片段靠幾個接點在頭腦中連線了起來。突破了第一點,之後的所有事情都有了眉目。剩下的問題是該怎麼辦。

他突然發現自己剛才完全走神了。其他人都企盼地望著他,等待他回答一個沒有聽到的問題。“什麼?對不起,我走神了。”

“傑森問你是否需要他寫一份正式的報告?這樣你就能給勞森看了。”

“是啊,好主意。”亞歷克斯,“棒極了,傑森,真了不起。”

琳送傑森出門的時候,歪呆用看透了一切的眼神望了亞歷克斯一眼:“你有主意了,吉利。我看出來了。”

“沒有,我剛剛只是在努力地想回憶出入拉瑪斯酒吧的人裡誰有船。那兒是有幾個打魚的,對吧?”亞歷克斯一邊說,一邊轉過身從麵包機中彈出兩片面包。

“你終於說出來了……我們應該告訴勞森。”歪呆說。

“對,等他打電話來,你就告訴他。”

“為什麼,那你現在幹什麼?”

“我得去辦公室待幾個小時。我一直沒時間照顧生意,事情不會自己給解決了。早上有幾個不得不參加的會議。”

“你自己開車去嗎?”

“沒辦法。”亞歷克斯說,“但我覺得光天化日之下在愛丁堡的大街上還是挺安全的。不用等到晚上我就會回來的。”

“這樣最好。”琳拿著早晨的報紙走了進來,“看來傑姬說得對,頭版頭條上全都登滿了。”

亞歷克斯嚼著麵包,陷入了沉思,其他兩人則翻著報紙。趁他們各自都忙著的時候,亞歷克斯拿起傑森留下的那張圖表塞進了褲兜。趁兩人對話的間隙,亞歷克斯親了親妻子和熟睡的女兒,之後就離開了家。

他把寶馬車緩緩開出車庫,拐入大街,朝著通往愛丁堡的高速公路駛去。然而行到轉彎處時,他並沒有轉向南面的90號高速公路,而是拐進了一條朝北的岔路。不管跟蹤他們的是誰,他已經進入了亞歷克斯的地盤。亞歷克斯可沒有時間浪費在會議室裡。

琳懷著一種並不讓自己感到驕傲的輕鬆感坐上了駕駛座。她開始在自己家裡顯現出幽閉恐懼症的症狀。她不敢退到自己的書房,透過修復藝術品找回之前的平靜。她知道剛經過剖腹產是不應該開車的,但是她又不得不離開。購物成了一個完美的藉口。她向歪呆保證會讓超市的服務員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