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只要是女人,不管是襁褓女嬰還是九十老嫗他都厭惡。和尚也一樣,酒肉和尚也罷,得道高僧也罷。全都一竿子打死,這兩樣絕對不能提。他還有潔僻,路人就算了。如果要求他辦事,必須洗得清清爽爽乾乾淨淨。”

駱離頓時煩躁,“他要求這麼多,到底有多大本事?”

“所以我說他裝嘛,表面上他好像沒啥本事,德性還怪。可是背底裡,他做過的事情可不少。離這裡不遠的沙武市明陽觀裡的明陽道長,你知道多少?”

駱離以前縮在長坪,都聽說過隔壁州的明陽觀,明陽道長可是威名遠播啊,但他卻是道術界的一個異類,因為他不會道術。只是研究了一輩子的道經,常常在國家刊物上表示著作,與好幾個退休首長都有交情。說道:“知道他是大秦最有社會地位的道士,高過道教協會那幫人。”

棠秘子深以為是:“連他這樣的人物,逢人都要稱讚進安;合江警局的局長聽說我要去落沙觀,還說讓我帶個問候給他,人家可是黑白紅三道通吃。在這邊,沒有他擺不平的事。平時作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故意裝得曲高和寡,這是引人注目。私下裡,對於手中有權勢和威名在外的人,那可是沒少下功夫。你說,他這叫不叫裝?”

駱離突然停下來,認真對棠秘子說:“不行,這種人不是有人格分裂症,就是心機太深,我們還是不要去見他了。”

棠秘子忙拉住他:“你怎麼還是一根腸子通到底?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用處。咱們不是去求他出手,他的那點屁道術咱也看不上。看上的是他的關係網,我是四處走,他一天就坐在道觀裡,訊息比我還靈通,那就是人家的本事。如果他把你看順眼了,說不定會把各觀的情況都告訴你,哪些是有真本事,哪些是虛名在外,哪些又是假仁假意,瞭解了這些情況,為你節省的可不是一月兩月的時間。”

“。。。。。。”

看見駱離不說話,也不跟著過來,棠秘子生氣了,吼道:“你是要我得罪人嗎?我前天給他說過要帶一個道友過去討教,現在你不去,就讓我成食言小人了。”

駱離沒辦法,他本就跟人接觸得少,宏觀上的大事情,有眼界也有心胸去堪量;可是面對同樣會道術的道士,不能直言相待,還得繞彎子動腦力,他就覺得煩躁。搓了搓頭:“好吧,去吧去吧,我應付不過來,你可別怪我。”

棠秘子頓時笑了:“行了,我相信你能,你小子心眼並不少,也別給老子裝。”

“呵!”

兩人說著就走到了河堤盡頭,拐過彎往上爬十幾分鍾就是落沙觀。

進觀前棠秘子不知從哪裡掏出一瓶空氣清新劑,把二人身上各處噴了一遍。非常好聞,薄荷味的,真像剛剛洗了澡過來。

駱離無語搖頭,被棠秘子緊張地一看,又趕緊收起了戲謔。

棠秘子整了整衣袖,抬手敲門。

“嗙嗙嗙”不輕不重的三聲。

“誰呀?”一個十二三歲的男聲。說著開啟了一道門縫。

“華銀觀棠秘子前來叨擾進安道長。”棠秘子答道。

這孩子剛開法氣,長得黑黑瘦瘦,身上有一股道教香的味道,想來是落沙觀的道童,以後就是進安的徒弟。

很快,一個六十多歲的清瘦老道士出來了,一身黃袍,乾乾淨淨。抬手讓道童讓開,親自把觀門全部開啟。

面帶微笑,但透出一絲刻板。很給棠秘子面子,主動前來把他們迎進去:“華銀觀早就換人了,你這個棠秘子還在自稱華銀觀,現在叫你棠指導更為貼切吧。噫?這位就是你的道友?二位快請進來。”

駱離行平常禮答道:“正是,小子駱離,特來拜見進安道長。”進安黃袍外面很乾淨,可是駱離一眼看見他裡面的內衣領子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