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保證做到。畢竟駱離是交過幾次手的,想必肯定他有經驗,有足夠的理由讓他非聽不可。

楊壯已經躲了起來,駱離和莊語書細細感受一遍,真的沒有捕捉到近處有任何呼吸聲。只有腳下有幾十個雜亂無章的呼吸,是那些工人的。

一人一邊站好,駱離就站在棗樹旁邊,莊語書離得稍遠。

“退!”駱離輕喝一聲,莊語書退出兩米。

他只見一道刺眼的紅光劃過,一個靈氣近黑的老道士就跟駱離纏鬥在一起。率先傳過來的是張啟山,他沒想到駱離竟然敢守在入口處。剛剛站穩,紫帶就絞了上來,馬上進入戰鬥狀態。

駱離果然沒有料錯,先過來的是張啟山,並不是榮家寨的巫師,想他兩人之間情義也沒好到能交予後背毫無保留的地步。

駱離特意引著張啟山往莊語書的方向而去,而他也願意這樣做,因為要留出衛田反應的空間。

與此同時,莊語書的印已結好,上來解圍。張啟山身體已經全部恢復了,看不見內傷。只兩招,莊語書就頗感吃力招架不住,幸好有駱離在一旁協助。

駱離心急如焚,遲遲控制不住張啟山,等下怎麼對付邪巫。

“乍乍”兩聲,一個打扮怪異的男人出現了,頭上並沒有插羽毛,可能是因為出門在外,只是把頭髮束在腰間。穿過八卦陣時,他的頭髮著了火,火苗迅速穿上頭頂,只有兩聲乍響,他就奕成了禿子。

“來了!”駱離心道。那股膽寒的恐懼又湧上來了,雙腿開始微微打顫。熟悉的屈辱感又衝刺大腦,不受掌控。又像野貓聞到林中之王的虎尿一般,邁不開步了。這個時候他不敢冒險用屠申,張啟山和莊語書就在不遠處,一旦用錯,就等於是輸了。

這巫師一出手就是一片黑氣,駱離就跟一個蹲坑蹲久了,大腿失去知覺的廢人一樣,只能用紫帶徒勞的揮舞著,紫帶現在只是一根普通的綢帶,完全沒了威力,就連紫帶都怕這巫師。

“誰來給我解釋!這到底是為什麼?”駱離心內在嘶吼著。他的靈氣就像擠牙膏一樣,用勁全力也只能擠出黃豆點大小,難以傷人。

邪巫被八封陣傷到了經絡,第二道關卜讓他心臟凍停,最後一關傳過來的時候,又讓他經絡被凝絞在一起,一時他也發揮不出威力。手中拿著木簫此刻也用不上,他乾脆插進頭髮裡。

兩人就這樣,好像只用一成力在“友好”的切磋,可是這種狀態持續不了多久,很快他就能恢復。而駱離的無力感,只會越來越嚴重。

莊語書急了,連張啟山都詫異了一秒。不明白剛才還氣勢洶洶的駱離怎麼突然間就焉了。

張啟山尋到了機會,牙一咬,撲上莊語書,急於解決掉他。好收拾駱離。

“小心!”駱離本能喊出一聲,飛到莊語書身邊。這時腳也能動了,發現只要不面對榮家寨的巫師,他就能控制住恐懼。

張啟山的赤朱指環離莊語書的命宮不到一毫米,駱離的紫帶就纏住了他的手。同時,巫師的黑色掌氣煽向了駱離的後腰。

反應過來的莊語書,一道法印打過去,“啪”一聲,輕輕鬆鬆把他彈倒在地。

“你去對付他。”駱離不能逞能了,死死揪住張啟山的手喊道。

“好!”莊語書還抽空回了一聲。見那巫師不吹簫。可怕程度也不高,心裡隱隱高興。可是邪巫的速度太快了,完全和他不是同一個重量級。巫師發不起招,莊語書也跟不上人家的節奏,像是被猴耍。

張啟山不敢這麼想,他必須去救他的“好朋友”衛田,無心與駱離纏鬥,一意欲退。駱離哪容得他溜走,兩人單打獨鬥。張啟山沒有事先準備陣法,也沒有幫手。駱離一隻手用紫帶拖曳著他的手臂,另一隻手單手結印擊向他的十八道大穴。任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