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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遠我,晚上吃完飯,很早就將我攆出她的庵堂,不允許我再作停留,後來更絕,乾脆就不許我在她那裡吃飯。
於是我終於要過自己弄飯,獨自吃飯的淒涼生活,一個人吃那飯菜的味道還真是難以下嚥,估計狄離也是如此。
他自從那次之後,就更少在我們面前出現,就是出現也是靜靜地看著她,即使我們兩人在一起,他看的永遠只有她,她的眼中也永遠只有她,或深情,或愧疚、或愛戀,基,但無論是哪種眼神都讓我不舒服,我不想任何一個男人這樣看我的顏兒。
他的沉默讓我放鬆了對他的提防,我看見顏兒的衣物都比較舊了,上次又扔了她一件外袍,所以下山幫她添置一些新的衣服。
但我沒想到我回來的時候,居然看到他緊緊地抱住她,我看見她在拼死地掙扎,我聽到她在叫,臉上寫滿掙扎與痛苦,還有那淚痕在眼光的照射下發著光,他含著她的淚,無緣疼惜,但最後他還是深深吻了下去,看得他們身體相貼,看著他們唇齒交纏,我妒火中燒。
我衝了過去,狠狠地朝他背部擊了一掌,他身體一個踉蹌,但卻死也不肯鬆口,死也不肯槍手,我憤怒得說不出話來,他居然當著我的面吻顏兒,我狠狠地朝他再拍了一掌,他沒有擋我,這一掌擊打在他身上,發出了一聲悶響,他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手,我一把將顏兒拉到身邊,警惕地看著他。
他臉很紅,突然一口鮮血就從嘴裡噴了出來,他用手擦了一下,但血依然絲絲縷縷地流著,他的臉變得異常蒼白。
她帶恨看著他,他帶著歉疚看著她。
“對不起顏兒——離只是太想你了,太想你了。”他沙啞了聲音,哀傷地看著她,她朝他搖頭,我從他眼裡看到讓人窒息的絕望,最後他絕望地轉身離開,腳步輕浮,似乎隨時要倒下來,她什麼都不說,但臉色也很白,她衝了回庵 堂,將門關上,就不再出來。
我獨自站在天地中,不短簡該如何是好,我去拍她的門,她沒有開門,也沒有應答。
第二天,我看見他出現。
第三天,我也沒有看見他。
就是第四天,我還是沒有看到他的身影,不會是那兩掌把他打死了吧?雖然威怒下,出手是重,但應該不致命。
我還是忍不住走了進去,發現裡面已經空無一人,碗筷已經有微微的塵,他竟然走了?
番外卷 人生百態:029:直面(瀚暮)
他居然離開了,這讓我很意外,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會放手。
是她眼中的恨刺痛了他?是她臉上的痛苦讓他所有意志在瞬間崩潰?我不知道,但我感覺我的身邊少了一匹狼在虎視眈眈,有他在我吃不飽,睡不安寢,整天擔心吊膽,如果兩個人要選一個人退出,那寧願是他,情場也如戰場一樣殘忍,最後只有一個屹立在天地間,誰都想倒下的是自己的對手。
但即使他離開了,我也沒有信心得到顏兒的心,只是感覺阻力少了一點,要得到她的心,我覺得比攻城掠池還要難,一想到這一點心就會變得浮躁、焦慮。
這幾天顏兒也變得很少說話,有時坐著一個要,我告訴她他已經離開的時候,她笑了,笑得如花般絢爛,她喃喃地說:“他終於走了,他終於走了,我也解脫了。”
她的笑容是那樣的明媚,但我卻感覺不到陽光的溫暖。
接下來的日子,我們過得很平靜,沒有爭吵,也沒有身體的接觸,偶爾我會賴在她那裡吃一頓飯,但晚上她絕對不允許我留在她的庵堂過夜。
我以為她是覺得庵堂是清靜地不宜褻瀆,我叫她儲我的,我那裡比她的庵 堂不要舒適,不要光亮,但她拒絕了,有一次我實在忍不住,臥在她的床上就是不肯起來,她見我不走,轉身就走,走得那樣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