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的手讓我茫然,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閉嘴——”我低沉著聲音吼她,但吼完自己的心更痛。

我想狠狠地罵她,但當我將她扔到床上的時候,竟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我雙手抱著頭,心中很亂,我不知道我想怎樣?我也知道我能怎樣?我覺得一切不在我的掌握中,我不是她,我不能主宰她的想法,無論我多愛她,無論我多渴望她,但如果她的心裡沒有我,我根本什麼辦法都沒有。

為什麼她會用這種眼神看他?為什麼她看我的時候從來沒有出現這種眼神?

“顏兒,我真的受不了,我真的要瘋了,你告訴我,我究竟有什麼不好,我究竟要怎麼做你才能接受我?再這樣下去我會瘋的,我會瘋的。”

她只是坐在床上凝神看著他,她只是他病重的時候去看護他,但為什麼我要如此妒忌?為什麼我的心要如此痛?

“瀚暮——”

“我們已經同床共寢那麼久,難道你對我真的一絲感情都沒有嗎?顏兒,你是我瀚暮的女人,你不可以對我這樣,我得不到你我真的覺得很痛苦,別再這樣折磨我,別再折磨我,求你了。”但她卻哀傷地搖頭,我不要看到她搖頭,我粗暴地拽她過來,吻她的臉,吻她的眼,吻她的身體,瘋狂而肆虐。

我想她,想她的人,想要她的身體,想她的一切一切,但為什麼心中牽掛的人兒近在咫尺,卻彷彿遠在天涯?難道真的不可以愛我嗎?

她弱小的身軀在我的暴虐下瑟瑟發抖,是那樣的可憐,那一刻心痛莫名,我停止了所有的動作,不敢再看她,我害怕看到她責備的目光,我害怕看到她無波的眼神。

“顏兒,對不起——”我喘著粗氣說,拉過被子蓋在她的身上,轉身離開,我害怕我再留在裡面我會控制不住自己,做一些傷害她的事情,我已經傷害過她一次又一次,我不想再重複過去的錯誤。

走到外面,我舀一勺水倒在身上,但身體依然滾燙,我將全身淋得溼透,我林將自己身上所有的渴望都澆熄才作罷,回眸時居然倚在門前看著我,雙眼迷濛,帶著痛楚與憐惜。

我衝著她大吼:“我不要你的憐惜,我不需要你這樣的眼神,我需要你的愛,我需要你把我當作一個男人來愛,來想,我想要你,很想很想,但為什麼你卻不想,你不要?”我衝過去搖動她的雙肩,很大力很大力,但我無論怎麼搖,我都搖不到我想要的東西,我該怎麼辦?

我往山頂衝去,我一路狂奔,不知道走到哪裡,我不知道怎樣才能發洩心中的抑鬱,走了很久很久,我才停了下來,我對深谷大喊大叫,發出如兒郎一般痛苦的嚎叫,喊完叫完後我全身無力地攤到在地上,很累,很累。

我躺在冰冷的土地上不想起來,天空黑沉沉的,似乎又要風雨欲來,心變得琩壓抑,但明智要下雨,滂沱大雨,從天上直接倒了下來,雨滴很大,滴在身上很痛,身邊的泥土被雨水沖刷著,去掉一層又一層,冰涼的雨滴在身上,痛得是那樣的舒服早已,我長嘯一聲又一聲,聲音透過雨聲,在山谷裡迴盪,但卻顯得那樣淒厲。

我淋了整整一晚,雨水滴得心都痛了,第三天太陽出來了,霞光萬道,給四周增添了無數色彩,太陽的熱量曬在身上,暖暖的,但我卻不想回去,也不想動,我就躺在地上等待太陽的烘曬。

衣服幹了,粘在衣服上的泥土已經有一些脫落,我懶得拍一下,我靜靜地躺著,似乎已經被整個世界遺棄,萬籟俱寂的山間,我聽到了飛鳥回巢的聲音,太陽慢慢下山的,我爬起來,往回走,在返回的路上,我看到她單薄的身影,她走得有點踉蹌不穩,看到我她淡淡地問我:“昨晚去哪了?”沒有驚喜,也沒有責罵,一切都是淡淡的,似乎是不經意碰到,隨口一句問話。

“我想砍幾棵樹,但樹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