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著薰香的石罐和蠟燭,尼羅河東岸彷彿是一片永恆不滅的燈海。我朝宴會廳外的馬廄走去,在那裡,我能找到一輛載我回去的馬車。

“納芙塔瑞殿下。”忽然有柔和動聽的聲音叫住了我。

我站定身體,久久地停頓在原地,既沒有回頭,也沒有開口說話。因為我聽出了聲音的主人。

沒錯,是秘燈。

“想想我和陛下第一次相遇,轉眼就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他一步步朝我走來,我能聽見他身上玉質的吊墜隱隱作響,“他總是冷著一張臉。從小時候起就這樣。在阿杜巴,那些白髮蒼蒼的老臣都十分怕他。”

他在我面前站定。黑色的帽兜下,一襲棕發柔軟地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