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血絲如蛛網般在眼睛中密佈。

“葉良,你踏馬的是不是瘋了!!”

“你知道你的命有多值錢嗎?你知道我們的命有多值錢嗎?”

“那些像蛆蟲一樣的人活著不過也是重複機械的生活而已,他們都是賤命一條,死就死了!但我們不能死啊!”

男人歇斯底里地怒吼著,他腳下的小男孩在瑟瑟發抖。

禿頭男人沒剩下的那幾根毛,微微一抖。

他如魔怔一般低聲喃喃:

“我,我不能死……我辛辛苦苦賺了幾十億都還沒來得及花,我兒子才剛剛上小學,我得給他攢多點家產,我不能就在這裡倒下……”

有他第一個帶頭,指責葉良的人越來越多。

“葉良,你趕緊給我下跪道歉!我們不要給你陪葬!!”

“就是啊!我們沒有你這麼偉大!我們只是想好好活著而已!我們有什麼錯!”

葉良看著這些人的猙獰模樣,並沒有惱火,只是稍微有些失望。

忽然,他想到了阮氏黑公臨死前的那句話。

“你們龍國,越大的家族,越大的人物,就越是沒用。”

這句話在某種意義上,好像確實沒有錯。

葉良緩緩開口:“你們想好好活著,確實沒有錯,我也不能道德綁架你們。”

“但是妨礙我,就是你們的錯了。”

眾人慌聲道:“你,你想幹什麼!!”

鄭東陽冷笑:“葉良,事到如今了,你還在說這些沒用的漂亮話。”

“你知道,這裡已經被我的人包圍了,你是無論如何都出不去地,還不如趕緊來送死,少害一點人。”

“爹,跟他廢什麼話呢!”仗著自己父親氣勢稍勝一籌,鄭嘉樂這才敢從他身後走出來,輕蔑地看著葉良。

“不如趕緊動手吧,我已經迫不及待要把他做成人棍了!”

說到“人棍”兩字的時候,他故意提高了聲音。

所有的賓客皆是微微汗顏,喉嚨一動。

所謂人棍,其實就是把人四肢砍去,挖去雙眼,弄聾耳朵,割去舌頭,被剝光衣服放在家裡當作擺設,有時手癢了,就用皮鞭抽打,是一種極其變態的虐待。

受刑人往往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失去所有作為人的尊嚴,徹底成為他人的玩物。

在場眾賓客絲毫不懷疑,如果是鄭嘉樂的話,極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如此想著,甚至有人向葉良投去憐憫的眼神。

既得罪了鄭家父子,又得罪了於南國島主這等人物。

在他們兩家的圍攻下。

恐怕就算是梁家,都討不到好處。

這次,葉良算是必死無疑了。

“葉,葉總,要不你還是束手就擒吧,這裡人這麼多,你跑不掉的。”

“就是啊……葉總你不想活,我們還想活的,你不是正義使者嗎?你應該不會看著我們這些無辜者犧牲的吧。”

鄭嘉樂嘴角勾出一個冷笑,道:“看到了嗎葉良?你拼了命保護別人,但是真到你自己危險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會保護你。”

“你的一生,就是活得這麼可笑。”

“誰說沒人會保護我的?”葉良也笑了起來。

“哦,對不起,差點忘了,你還有兩個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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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嘉樂戲謔地看向田正清和呂傑,道:“不過就憑你們三個人,能做什麼?難道你們三個,還能對對抗整個阮氏家族嗎?!”

葉良笑著搖搖頭,沒有說話。

而鄭嘉樂似乎也有些玩膩了,笑容收斂,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