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兩個宮女全跪了下來連聲道:“主子那裡是禁地。”

“禁地?”我有些驚訝回身望了過去只瞧見殷紅的宮牆圍了那一方世界。

“好好的怎麼是個禁地?”我不由得問道

紫梅回道:“那裡是皇上親自圍的園子平日裡是不許任何人進的。”

哦……原來。

不想讓那兩個宮女為難便只得作罷轉了右邊徑直的回了壽德宮。

中午定兒幫我收拾東西的時候瞧見了董皇后送的錦盒她向來口快一下子就驚呼了出來。

“主子這可是好東西。”

我伏在窗前的書案上有些慵懶回頭瞧見了也只應了句:“你怎麼知道的。”

定兒答道:“是昨天跟紫竹她們聊起了宮中養顏說道了這個是皇宮中的極品。”

我哦了一聲。

定兒湊了過來輕聲詢問我:“主子您要不要試試?北方太過乾燥面板都弄糙了您可要好好保養一下。”

我不想答話只覺得外面有些燥熱悶的慌。

定兒仍舊捧著那盒珠粉面皮上是開心的紅暈:“主子要不定兒去打盆水給您試試?”她見我不說話便徑直出去了過了片刻打了盆水來浸溼了帕子想給我拭臉嘴裡還道:“今天那個張賢妃聽說是江南百里的美人面板好的不得了不過在定兒看啊她也就面板好了點而已主子您稍稍打扮就比她美了數十倍呢!”

我心中沒來由的湧起一絲煩躁舉手想讓定兒下去卻不想一下子打翻了她手中的錦盒就叮哐啷兩聲悶響內裡的珍珠粉像傾瀉一般滑鋪了滿地。

定兒呆愣在了當場眼眸略閃連忙跪了下來。

她跟了我十四年十四年我從未對她過任何脾氣。

張了張嘴想對她說些什麼卻只覺喉嚨了一片淤塞便只揮了揮手:“你先下去休息吧。”

她唯諾的道了個是才退下了。

我想我是嚇到她了。

回身看了看那滿地的銀白外面的日頭照在上面顯得幾分刺目又想起了董後臨走的話也只得蹲下身收了幾捧放回錦盒裡。

珍珠粉自是養顏護膚的極品但定兒卻不知道宮廷之中並非美貌可以成事……

而這一盒珍珠粉也遠比它表面的身價更加不可琢磨。

今日董後當著宮妃的面留下了我自是會讓些人心裡有了想法也所謂無功不受祿董後的美意也不知在餘下的日子會帶來什麼……

又過了三日。

大婚後皇上便不用再留在毓仁宮只每到飯後翻後宮妃子的綠頭牌子。

不過這三天裡倒也沒聽說哪位妃子被寵幸了。

午覺的時候並沒有睡意只拿出了幾卷書隨意的看著翻了兩頁忽見幾個白白的薄葉落了下去拾起一看心上卻是一顫原是哥哥在路上為我採的杏花被夾在了書頁中如今成了幾片幹葉。

手觸在上面似是有些溫燙。

想家鄉的杏花此時怕是已經開了滿樹了。

正有所感卻聽見窗外又傳來了那管笛音綿長幽轉還是那曲調子。我側耳傾聽就怕少了個音節而聽著聽著卻也不知怎地心中就沒了其他的想法只恍惚的跟著那笛音走了出來。

待回神時自己已出了壽德宮老遠而那笛音卻越來越清晰彷彿就在眼前便不由得加快了步子只想儘快見到那吹笛之人。

而剛小跑了兩步那笛音卻是斷了我心裡一慌氣息也略略顯了幾分急促連左右去尋。

忽然瞧見左邊一座漆紅的大門虛虛的掩著內裡隱隱傳出一陣花香仔細去聞竟是杏花的味道!

我心中訝然南方杏花二月便已落盡如今又哪來得這馥郁的清香?夾了幾分好奇推門而入可剛一進去卻立時怔住了。

原這滿滿的一庭院開的都是如雲似霧般的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