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了個哈欠,裹了裹被子,“說什麼?”明天就要跟他綁一塊兒去了,有多少話不能等到明天說,再說,明天還要忙一天呢,不給她睡覺,明天在婚禮睡著了,可別怪她啊,先說清楚。

榮錚看她困的眼淚都出來了,心下略有不忍,不過腳下並沒就此停住,鞋子一脫,長腿一伸,就上了床。

寶春愣愣地看著他,上了床就去拉她身上的被子,“幹啥?不是說話麼?”

榮錚手下不停,一個使勁就把包著寶春的被子拽開了,拽開之後,從身後抱住她的腰,然後再把被子蓋在兩人的身上,靠在了牆上,長出了一口氣,“這樣說話比較有氣氛。”

抱著人,心裡才覺得踏實,否則總有一種做夢般的不真實感,他明天就要跟她成親了,這一天他都想了多久了,想的他心都疼了,尤其是獵宮之後,每每想起來都是無盡的絕望和失落。

將下巴擱在她肩膀上,抱著的腰不自覺緊了緊。

寶春嘖了聲,“深更半夜的要什麼氣氛,又不是舉行慶祝什麼的,哎,你是不是婚前恐懼症啊?”

“婚前恐懼症是什麼?”榮錚抬頭,伸了伸腿,可發現被子太短,這麼一伸就給伸出去了,忙又縮了進來。

“字面意思就是害怕結婚,成親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想幹幹啥,就是跑到深山老林都沒人管你,成了親就不同了,生活裡冷不丁地多出了這麼一個跟你生活習慣完全不同的一個人,一天到頭地都在一起,幹啥他都要管管,這還不止,成了親還要孝順長輩,還要養家養孩子,有寵物的還要養寵物,反正跟你有關的無論多少張嘴,你都要操心他們的吃喝拉撒,從你是一個人,到你操心一幫子人,恐懼也是可以理解的。”寶春反手拍拍他的腦袋。

榮錚抓住拍小狗般拍他腦袋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手裡說,“照你這麼說我應該是婚前妄想症,巴不得趕緊能無時無刻地在身邊照顧你和孩子,生怕明天你和孩子就不見了,我看有婚姻恐懼症的是你。”

“誰說的……好吧,我是有那麼一點。”豈止那麼一點,都恐懼的想捲包袱跑路了,“這不是要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去,心裡能不忐忑麼,你要是嫁到將軍府來,我也沒啥好恐懼的。”

榮錚沒好氣瞪他一眼,“越說越沒譜了。”

榮錚摟著她,看著從窗欞中透過來的月光,感覺心裡很平靜,兩人靠的這麼近,竟奇異地沒有任何的歪念邪想,就想這麼靜靜地抱著她,感受著她溫暖身體的溫度。

停了一會兒,寶春都快睡著了時,身後那人開口說,“我想公開孩子的身份。”

寶春愣了愣,“也沒讓你瞞著啊,該知道的不都知道了。”

“我說的是對外,對世人。”榮錚說。

“有那個必要麼。”寶春說。

“怎麼沒有?我不想你頂著那樣的名聲,我也不想孩子的爹在世人眼裡

想孩子的爹在世人眼裡是個匪徒。”榮錚摟著她說。

“這事都過了這麼些年了,大家都不愛炒這冷飯了,你再捅出來,你這不是給別人找話題麼?到時候,再把矛頭指向鎮榮王府,指向你?”寶春皺著眉。

“我又在乎,來嘛。”榮小王爺的高傲又來了,“比著你和孩子這些年挨的罵,受的委屈,我這又算得了什麼?”

“行了,別折騰了,差不多得了,過兩天安生日子吧。”寶春說。

後面寶春實在困的不行了,就睡著了,連榮錚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一睜眼,就看到蘭香抱著一堆的衣服站在床頭。

這給她嚇了一大跳,忙看了看床上,發現床上只有自己一個人,好好躺在那兒,被子也蓋的好好的,這才鬆了口氣,雖然她臉皮夠厚,可成親前一晚還被發現跟男人鬼混,也是招架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