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心走過,“他是老大,除了您誰還管得住他,你一走,他就非要下床,站都站不穩,你說逞什麼強?沒辦法,我們只得問尋陽公子借了輛輪椅,好說歹說才坐了上去,哎,您可算時回來了,你再不回來,老大就快變成望夫石了……”

“你怎麼那麼多話?”榮錚不自在地瞪周大姑娘,“難道讓我像白丁山那個慫貨一樣躺在床上呻吟裝柔弱不成?”

周大姑娘臉紅了又紅,“夫人和少爺都回來了,我先進去了。”說著一溜煙跑了。

榮錚哼了聲,“沒大沒小,以為我受傷了,就治不了你們了是吧?告訴你,爺有的是辦法……”

寶春也哼了聲,“是啊,以為我不在了,就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你倒是不裝柔弱,你倒是硬氣,傷口裂開了都不帶眨眼的……”

榮錚心虛辯駁,“我在輪椅上,跟在床上躺著沒什麼區別……”

“既然沒區別,那你晚上就在輪椅上睡吧。”小酒接了句。

“你說什麼?”榮錚迅速警惕起來,“你讓我一個傷員睡在輪椅上,你可真夠孝順的?小沒良心的,我這都是為了誰啊,我還不是擔心你們……”

“淨是瞎擔心,都說了有我。”小酒不以為然。

“瞎擔心?”榮錚瞪眼,“那姚戰真要指認你們,你還能這麼輕鬆出來?不知道我這心一個上午七上八下的,差點沒擔心死……”

“行了。”寶春將輪椅轉了圈,推著往裡走,“這不都沒事嗎?倒是你這傷,就瞎折騰吧,越折騰越躺的久。”

小酒回來就去找他尋陽大叔去了,寶春將某人扶到屋內床上,重新給他包紮傷口,邊包紮邊數落。

剛打好結,就被那人一把緊緊抱住了。

寶春著急推他,“喂,小心傷。”

某人不管不顧地抱著不丟,“打探的人回來傳話,差點沒把我急死。”

“這不是有驚無險嗎?”寶春拍拍他的背,“韓瀟死了。”

榮錚抱著媳婦,“知道,她本就該死。”

“是被北皇殺死的。”寶春嘆了口氣。

榮錚放開,看著她。

“被自己的叫了二十幾年的父親親手殺死,有些太殘忍了。”

“比著她拿孩童喂蛇來說,一點都不過分。”榮錚將媳婦拉到懷裡。

寶春點了點頭,“回來的時候碰到了左賢王。”

“那個左賢王?”

“就是韓遲兄妹的爹,他知道我母親,而且透過談話,可以看出這位閒散了二十幾年的王爺並不是無才無德之人,相反,很有自己的見解,之所以閒散在家,很有可能是看透了京都的局勢,不願意跟國師等人合流。”

榮錚點頭,“韓瀟一死,最大的敵人就是國師了,只要不站在他那邊就好。”

“對了,他讓去我審問左夫人,說是能問出點什麼。”寶春皺著眉,“其實,之前我也想到過這點,可是怎麼才能瞞著人見到她呢?”

榮錚不情願地哼了聲,“這要問北烏太子了。”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寶春猛地眼前一亮,“之前,咱們都低估這太子的能力了,姚戰之所以反水,正是因為他,之前,我以為他是提前預估到了這種突變,可是回頭一想,不太可能,太子並不知道大榮的事,很有可能是大殿內發生的事,隨時都有人報告給他,宮裡肯定有不少他的人,我這就讓人去找他……”

剛要起身,突然發現某人臉色不對,寶春愣了下,不由嘆氣,這是又醋上了。

寶春作勢坐了下來,“算了,不去了。”

“為什麼不去?”某人明知故問,“剛才不還挺急迫,挺著急的嗎?”

寶春說,“再著急,再重要也沒用啊,這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