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好人家的女兒,父親還是個不大的官,卻硬是被這鄭大人霸佔了去,不從就拿她一家人威脅她。”

寶春說,“硬搶麼這不是?”

這主僕兩人八卦別人家風流韻事的時候,卻不想自己家的後院也著火了。

馬叔從外面匆匆趕來,說是出大事了,沈家二爺被抓了,投進去了天牢。

寶春和蘭香均是一驚。

寶春問因為什麼。

馬叔說好像是因為賑災銀兩丟失。

賑災銀丟失?二伯這些年是在經管國庫進賬入賬的事,關係到二伯,出事地點肯定在國庫,可國庫是什麼地方,戒備森嚴之地怎會丟失?

寶春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當下處理完後面幾個病人,便趕去了將軍府。

老太君年紀大了在瞞著,將軍爹去了解情況,寶春去的時候,只有二伯母和沈楠在焦躁地等訊息。

二伯母看到寶春,就要落淚,眼睛都紅了,卻硬是被她憋了下去,“你怎麼來了?”

寶春說,“出這麼大事我能呆得住麼?二伯一向謹慎穩重,怎發生丟失官銀這麼大的事?”

沈楠砸了下牆,“誰知道呢?人抓走後,也不許我們探視,到底是怎麼回事一點不知。”

正說著呢,將軍爹愁雲慘談地從外面回來了,三人連忙圍了上去詢問。

“丟失多少?”寶春問。

“百萬兩,剛籌齊入庫,準備送往南方。”將軍爹嘆氣坐了下來。

寶春愣住,“百萬兩?即便排除二伯的嫌疑,要是找不回丟失的銀子,這過失的殺頭罪也是跑不掉的。”

二伯母一聽,差點沒暈過去。

沈楠忙問,“皇上怎麼說?”

將軍爹說,“這事已經交由刑部審理,他也不能做什麼,只是,刑部說找不到線索,也排除不了你二伯串通外人私吞的嫌疑,一時半會是找不回銀子,還要再籌齊銀子,為了壓制民憤,很多大人都在上書要儘快處理此事。”

“也就說,要拿我二伯開刀以平民憤。”寶春冷冷說。

沈楠眼睛都紅了,拳頭捏的嘎吱嘎吱響。

將軍爹沉默。

寶春又問,“銀子是怎麼丟失的?”

將軍爹說,“我找熟人打聽了下,說是入庫的是銀子,出來的都是一箱箱的石頭,而經手的就是你二伯。”

沈楠說,“這分明是陷害,當了別人的替罪羊。”

從軍營回來,到歸濟堂沒接到媳婦的榮錚也找了過來,聽聞此事後說,“能神不知鬼不覺盜得銀子,必是高手。”

寶春點頭,“百萬兩的銀子,一車都拉不完,豈止是高手,那簡直是高人,京城居然有如此強大的人。”

榮錚說,“肯定是從外面來的,我讓人去查查。”

榮小王爺能出手幫忙,在場的人自然很是感激。

榮錚說,“要找回銀子,需要時間,最好能讓刑部尚書拖延時間,就說有線索,正在追查。”

將軍爹搖頭說,“很難,那刑部尚書可是鄧家那邊的人,他不落井下石就夠好了。”

沈楠狠狠地說,“說不定正是他們為陷害我們才……”

眾人都沒說話,因為,誰也不能排除這點。

榮錚起身說,“我去會會那鄭大人。”

將軍爹沒有異議,也希望以鎮榮王府的聲望能壓下他。

寶春也連忙站起,“我跟你一起去。”

等寶春和榮錚去找姓鄭的大人時,果然是頭狐狸,機鋒打的很是一斑,滴水不漏,不是把事情推到大榮律法上,就是推到皇上,推到南方數萬萬的難民身上。

反正就是事情太大了,他什麼都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