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上次見他,我發現這人並非坦坦蕩蕩之人……”

“小姐這是想抓住把柄,讓他主動退卻?”蘭香問。

寶春點點頭,“恩,先去把這許公子的府宅打探出來,咱們找個時間暗中會上一會。”

蘭香應聲出去。

寶春走到窗前,開啟了窗子,外面烏雲密佈,壓的很低,天色昏暗,風雨欲來啊。

心想,這將軍府,雖然沒落,可依舊躲不過某些人的注意。

嫡爭古往今來哪朝那代都必不可少,那是踩著血腥和人命趟過去的。

寶春倒不是很擔心自己這門親事,知道它成不了,崔後母和大伯母這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成不了氣候,那老太君為什麼不做主?她也不喜歡自己,估計也巴不得自己嫁出去才好?就是因為她早已看到了結果。

別說是訂了婚,就是花橋抬上門,將軍爹都會給他打回去。

對自己,將軍爹格外的重視,甚至比自己唯一的兒子都還要重視三分,簡直可以說是寵的沒邊。

寶春有時候想,這大概是沾了親生母親光的緣故吧。

所以,最讓她擔憂的還是嫡系之爭。

將軍府一旦牽扯進去,就別想全身而退。

太子這是在用姻親的方式將將軍府綁到他們的戰船上,即使不為他們所用,也省的被別人用了。

太子要是坐上那個位置還好,若是坐不上,那他們將軍府可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太子乃是一國儲君,可儲君,他畢竟不是君,不到最後,誰也說不準,坐到那個位置的會是誰?

潔身自好,明哲保身,才是嫡系之爭中的上策。

可顯然嫡系之爭之下,想要明哲保身,也是不容易的。

一旦被太子一系瞄上,想要脫身哪有那麼容易?

下雨天,天黑的特別早,寶春走出院門時,馬叔還沒到,瓢潑大雨,電閃雷鳴,透著閃電的亮光,可以看到街面上白花花的都是積水。

雨線瀰漫,霧氣升騰,充斥在耳邊的都是嘩啦啦的雨滴聲。

風攜帶著雨,飄入屋簷下,濺了寶春一身,她提著裙子,不由往後退了退。

可正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透過雨線,由遠及近傳來,噠噠聲幾乎眨眼間就到了跟前。

寶春下意識扭頭,只見一人一馬從自己身邊迅疾經過,更是濺了一臉的水,連眼睛都打溼了。

騎這麼快,也不怕發生交通事故。

可還沒等她擦拭滿臉的水,就察覺雙腳離了地,身體飄飛起來,被那人一把撈在了馬上。

你看寶春驚慌啊,拳頭腿什麼的全招呼上了,“你誰啊,快放了我。”

可寶春這些自認為還不錯的招數,到了人家跟前完全成了花拳繡腿,被按在了那人的斗篷裡。

“別動。”頭頂上傳出一聲壓著怒氣的低吼聲。

寶春愣了,也忘記了反抗了。

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喜怒無常的榮小王爺。

這貨又抽哪門子的瘋?

似乎從南方回來,兩人還沒見過面呢?怎麼又惹著他了?

“小王爺,咱有話好好說行不行,我要是那兒又惹著您了,我先給你賠個不是,你先放了我,這馬跑太快了,我頭暈啊……”

寶春心說,這是馬麼,這速度都快趕上火箭了好不好,一個不慎,那就有可能人馬兩亡啊。

大哥,飆車,不,飆馬危險啊!

可人小王爺的速度一點不減,將她禁錮在斗篷裡,來了句,“閉嘴。”

寶春的心砰砰跳個不停,這貨難道是對她動了殺心,想要找一隱蔽的地方,來個毀屍滅跡?

她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