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眼淚的蘭香問話。

那賤人出了事,安陽差點沒笑出聲來,看那情形似乎很不樂觀,心說,就這麼沒了才好呢。

可看到榮小王爺那麼緊張那女人,完全不顧他人的眼光,公然在裡面陪那賤人,還不讓旁人進去,她就恨的牙癢癢,憑什麼是那賤人?

她不甘,那賤人那一點配得上他?

還是個人盡可夫帶著孩子的賤人,他就不怕別人嗤笑麼?

給別人養野孩子,他也不怕辱沒了鎮榮王府的門風?

鎮榮老王爺和王妃豈能答應?

不過,想到那女人危在旦夕,她也沒什麼可氣了,眼光不由放在了那大月國公主的身上。

人那能無緣無故就昏迷不醒呢,再說那賤人自己都是大夫,要是有什麼病,她自己會不知道,肯定是遭了暗算才成這樣。

剛才那賤人的丫頭可說了,她走了之後,這位也進去了,保不齊就是她動的手,這女人可是幾次三番地在榮小王爺那裡吃閉門羹。

想到這裡,安陽無聲笑了,那賤人沒了,榮小王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查到底,以他的脾氣,到時候查出來,還不把這女人殺了。

眼前兩個礙眼的女人都沒了,那她不就有機會了。

安陽不由讚賞地看了看她這能幹的侍女,簡直不費一兵一卒,就解決了心頭大患,真是快哉!

月黯發現了大榮朝公主看妹妹的眼神極其詭異,便小聲問妹妹,“她那是什麼意思?”

月雅譏笑道,“她在異想天開呢。”

蠢女人!

再說寶春,一直沒有甦醒的跡象。

白丁山診脈都診了好久,卻是越診,眉頭越緊。

旁邊的榮錚急的不行,很想上去拎起那貨,問他,啥時候這麼不中用了,診個脈卻是再也診個沒完了。

等那貨終於停了下來,榮錚忙問,“怎麼樣?”

白丁山卻是搖頭。

“別光搖頭,說話。”榮錚瞪他。

“說什麼。”白丁山苦著臉,“沒發現她身體本身有什麼病,至於旁的,主子應該也發現了,她體內的內息很是奇怪,有可能是練了什麼功法的緣故,不像走火入魔,也不像練功出了岔子,倒更像是要突破似的,只是,這也不可能啊,畢竟還沒聽說過那種功法,突破是需要人昏睡的……”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榮錚看著床上的女人,突破時昏睡休眠的,他倒是聽說過,榮家祖籍上面就有記載,只是沒想到,她會修煉那種功法,眼神不由複雜。

“眼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守著她,關注她的內息,一旦出了岔子,趕緊用內力引導……”白丁山說。

榮錚點頭,“我知道怎麼做,你出去吧,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許進來。”

白丁山有些為難,“要是皇上硬要進來呢,看皇上似乎挺關心沈小姐的。”

“要是真關心,就不會進來打擾,難不成還要我這個主子叫你怎麼說話不成。”榮錚斜了他一眼,一副愚蠢的不可救藥的表情。

“不敢,不敢。”白丁山趕緊撤,顯然這個時候,他已經成了多餘得了,這種用完就踹走的感覺真心不大好。

況且,出去還要去解釋,為什麼他家主子要一直待在裡面而不許旁人進。

果然,出去這麼一說,皇帝和皇帝他兒子二皇子立馬拿要砍人的眼光看他,要不是阿戰在門口堵著,估計這些人早都進去了。

今晚的月似乎格外的亮,透過窗戶看去,神秘而又寧靜。

榮錚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人,遲疑了片刻,然後走了過去,緩緩坐在了床邊。

掀開被子,找到她的手,拉了出來,放在自己的手心裡摩挲兩下,一股柔軟頓入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