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直接走了,老王爺說眼下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就不過來打擾了……”

就見他家公子陰沉著臉,氣的夠嗆夠嗆的,“他,他們,這,這一家子都是什麼人呢,走之前連個招呼都不打,一家子白眼狼啊,還有,你走你的,誰又沒攔著,你帶走旁人幹嘛……”

帶走的不是旁人,那是他親孫子和親孫子他娘,郭匡心說,不過,他不知道該不該把這訊息告訴公子,說了吧,公子聽了肯定大發脾氣,不說,可紙是包不住火的,這事也瞞不了多久,早晚會傳到公子耳朵裡。

郭匡遲疑了下,瞅瞅公子的臉色,便一咬牙俯到公子的耳旁嘀咕了一陣。

“你說什麼?”果然他家公子聽了勃然大怒,冷冷地瞅著人,“那,那臭小子是小酒……”

郭匡嘆了口氣,“屬下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不過,依我看,老王爺和小王爺都是剛剛得知,顯然之前也不知情……”

他家公子的臉已經黑成鍋底灰了,半天才開口,開口就讓他去殺人,“郭匡,你趕緊追上他們,把那臭小子給我殺了。”

郭匡直接傻了,這太難為人了,“公子,先不說他們已經出了城好遠,追上追不上,就是我追上了,我也打不過啊,再說,那還有老王爺坐鎮呢,我上去,還不被他們父子兩給撕成碎片啊。”

最重要的是,雲中山莊和鎮榮王府那可是多年的世交,交情豈是一般,我要真殺了他,你回頭還不找我的麻煩啊。

“瞧你那點出息,真真氣死我了,我原以為這臭小子是個有情有義的,卻不想他比誰都混蛋,你殺不殺,你不殺本公子親自去殺。”尋陽氣呼呼地瞪著郭匡。

郭匡鬱悶地趕緊勸阻,“公子,您先消消氣,您壓根就不用著急上火,這榮小王爺用不著您去教訓,自有人懲罰他,光沈小姐和小少爺就不會輕饒了他。”

見公子似乎把話聽進去了,忙接著說,“再說了,咱要是殺了他,就是再給沈小姐找一夫婿,可也不見得就比他好啊,現在,沈小姐和小少爺那可是鎮榮王府的眼珠子,只有她們橫著走,沒人敢給他們氣受。”

“似乎是那麼個理。”尋陽哼了聲,“可我還是咽不下這口氣,你說,他鎮榮王府憑什麼,憑什麼啊,不管不問這麼多年,哦,平白無故就白撿了一個大胖孫子,還那麼聰慧,憑什麼好事全被他佔去了,小酒這孩子,我本來是打算……”

打算幹什麼,他家公子雖然沒說,可跟了他這麼多年的郭匡那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心說,你打算什麼也沒用,大家都是半道插進來的,誰也崩說誰,況且,你現在還是身份不明地大叔呢,你打算什麼,你打算什麼都白搭。

停了一會兒,他家公子又說了,“不行,這事不能就這麼算完了。”

郭匡暗暗嘆了口氣,看來,這以後有的是好戲看了。

官道賓士的馬車上,寶春捏著手裡的那枚烏黑藥丸,想著臨行前劉彥跟她說的話,六年前僱傭天聖教綁架她的就是當今皇后。

這訊息對寶春來說,說意外也意外,說不意外也不意外。

不意外是因為她之前就想到過她,那皇后對她的仇恨,幾乎光從眼神就能感覺出來,那是一種殺了都不足以解恨的狠毒和怨恨,再得知皇帝是親爹,這幾乎已經肯定個十足十了。

而讓她意外的是,這皇后竟然僱傭天聖教的人?天聖教是個什麼組織難道她不知道?那可是朝廷的頭號反叛組織,更有可能是北烏的爪牙,她跟她們到底是一時合作,還是之間有什麼牽扯?

這次回去,也是拉下皇后和太子的時機了。

當然,光憑沈晉的一人之詞,還是不夠的。

在天黑之前,他們趕到了一座小城,找了一家帶院落的客棧安置了下來,準備休息一晚,明天再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