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山洞盡頭,出現了一個較為狹小的洞口,洞中便是那座洞中水池。

山洞中密不透風,又不見陽光,所以水池裡的水並未乾涸。

吳志遠將油燈放在一旁,毫不猶豫的俯下身子,探手從水底一撈,撈出了兩個半個巴掌大小的金元寶,底部寫著“大清金錠”四個字,每個足有五十兩。

這水池底金銀元寶不計其數,照此算來,裡面的財富就算買下這個濟南城也是綽綽有餘,想來李蘭如要用這些錢財復清之用,也不會是隻有千兩萬兩那麼少。

吳志遠將金元寶放在口袋裡,想起自己來此不易,所幸又撈了兩個,一金一銀,這才原路返回。

爬出那條洞口後,吳志遠又用石頭將洞口封住,這才回到了濟南城。

黃金白銀雖然值錢,但並非此時流行的貨幣,吳志遠找了一家當鋪,將三金一銀四個錠子全部當了,將換到的大洋揣在懷裡,又購置了馬車乾糧、符紙硃砂香蠟等,這才回到了客棧。

月影撫仙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吳志遠為她掖了掖被角,在她的身側和衣而臥,睏意旋即襲來,不消片刻便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時分了。吳志遠轉頭看向枕頭另一端的月影撫仙,只見她睡姿依舊不變,面容安詳,白皙的面板微微透著潤紅,看樣子還沒有醒,但她的嘴角卻掛著一抹微笑。

吳志遠覺得好笑,這個平素裡冷豔無比的女子居然也有如此可愛的時候,她分明是在裝睡。

只是吳志遠並不知道,這個女子只有在她心愛的人面前才會有俏皮可愛的一面。

吳志遠俯身看著月影撫仙完美無瑕的面容,將臉緩緩的向月影撫仙的臉上靠近,一直到兩人的鼻尖眼看就要碰到一起時才停了下來。

如此近的距離,吳志遠真實的感受著月影撫仙臉上略施粉黛的微香,那種香夾雜著她特有的淡淡的體香,不由得令他心中一顫。還有月影撫仙鼻息間如蘭花般的呼吸,使吳志遠有種全身酥麻的感覺。

月影撫仙緊閉著雙眼,但已經感覺到了吳志遠如此近距離的逼近,她的呼吸頓時有些凌亂,胸口起伏加快,比吳志遠更為緊張。

“有的人總是喜歡裝睡。”吳志遠將臉從月影撫仙的臉前移開,稍遠距離的欣賞佳人玉容,愛不釋手。

“我看你還沒醒,所以不忍打擾,只好像殭屍一般的躺著不動了。”月影撫仙睜開雙眼,她果然是醒著的。

吳志遠聞言大受感動,尤其是那句“殭屍”的比喻,形象至極,可以想象月影撫仙的一番苦心。

想到這裡,吳志遠俯身在月影撫仙的唇邊輕吻了一下,月影撫仙微閉雙眼,似乎在期待著什麼,可吳志遠只是點到即止,而後翻身下床。

兩人收拾片刻,吃了點東西,離開客棧開始上路。

陰山地屬塞北,吳志遠趕路途中,不時向路人打聽陰山的位置,但一路上鮮有人知,大多數人連名字都沒聽說過。

無奈之下,吳志遠只能一路北上,此時時局動盪,戰亂不斷,流寇四起,盜賊橫行,官道上時常會遇到行軍隊伍,有的勢力只是一方賊寇,見到行人便大肆搶奪。那些勢力大都有步槍等火器在手,不好對付。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吳志遠只能選擇難行的小路,雖然耽擱了時日,但也沒有惹禍上身。

十幾日後,兩人便來到了塞北,這一路上見到的人煙越來越稀少,不時還能看到空無一人的廢棄村莊以及路邊餓殍,世道太平老百姓才能安居樂業,見到這些悲慘情形,吳志遠心中悲痛,但也無可奈何,憑他一人之力,根本無法改變中國的局勢。

塞北北風呼嘯,荒無人煙,放眼望去,荒蕪的草原盡頭處,有一片連綿起伏的群山,雖然距離較遠,但山勢之陡峭清晰可辨。

吳志遠和